第二回
話說自那晚段譽昏過去之後,隱隱覺得自己醒了又睡,睡了又醒,也不知過了多少時日,當他再次醒轉時,卻發覺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內,隱約聽得屋外水聲淙淙,這感覺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身在何處。
驀地聽見有人說道:「段兄,你醒了。」段譽一驚,忙轉頭看去,卻見慕容復坐在桌案之前,桌上置了碗粥。段譽問道:「慕容兄?我…我這是在哪裡?」慕容復道:「你現在燕子塢的客房,這裡日後就是段兄的房間了。」說著起身將桌上的粥遞給段譽,說道:「先將這碗粥喝了吧。」
段譽道謝接過,只覺得入口微涼,怕是放了些時候。又想慕容復可能也在此等候良久,不禁心中歉然。
此時段譽腦中清醒不少,隱隱約約記起那晚在西夏國發生的事,越想越是難為情,偷偷覷了眼身旁的慕容復,只見他仍是平靜如舊,冷淡如昔,沒有半點異樣。段譽喝完了粥,問道:「慕容兄,我這樣昏睡多久了?」慕容復將空碗接去,回答道:「算來也有一個半月了。」
段譽驚呼:「一個半月了!」忙轉頭向窗外看去,此屋建在水上,水面遍滿荷葉漸枯,尚未落盡,上回在西夏國時臨中秋,而這荷景只怕才深秋將至,並不像慕容復所說的過了一個半月。
段譽滿腹狐疑的回頭看慕容復,忽見慕容復嘴角似有若無的抽了抽,但稍縱即逝,又恢復原本平淡的神情。段譽奇怪的盯著慕容復,慕容復道:「信不信由你,段兄自己多休息,在下先告辭。」說罷轉身出房。段譽本想出聲叫住,無奈慕容復實在走的太快,段譽才正要開口慕容復卻早已走遠。
看著慕容復快步離去,段譽心下歉然,暗想:「我是不是惹得他不快了?」
慕容復很快走出客房,又遠離了數十丈,這才忍不住大笑出聲。
原來自那晚段譽昏去,慕容復便暗自盤算,若讓段譽回去告知朱丹臣、蕭峰等人,恐怕要多生旁枝,索性直接帶他趕回姑蘇,不讓旁人知曉。第二日天還未亮,慕容復便私下找了王語嫣,與包不同等人攜同昏睡的段譽連夜趕回姑蘇。路上當段譽悠悠醒轉、兀自迷糊之際,慕容復便點了他睡穴,使他再次昏睡過去。如此這般昏昏醒醒已過了六七日,這日慕容復算準時間,故意弄了碗涼粥在段譽房裡等待段譽醒轉,佈置得好似自己久候多時,使段譽心生愧疚。然而當段譽問起自己昏睡多久時,慕容復忽起了捉弄之心,眼見段譽驚疑不定,懊惱不已的模樣心中便覺好笑,在房中險些忍俊不禁,便藉故快步走出,這才笑將出來。
一想到段譽的種種表現,慕容復心中愉悅便難以言盡,手裡拿著空碗,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段譽身上本就無病無痛,除了因睡太久而有些腰痠背疼之外其餘並無大礙,不到半天便在庭院中自由走動。當晚晚飯時慕容復便向阿碧說道自己讓段公子留在燕子塢一段時日。王語嫣也暫不回曼陀山莊,留在燕子塢居住數日。
便這樣過了兩三日,一日包不同來到燕子塢做客,聽說段譽也住在燕子塢中,心中不滿。原來那日慕容復臨時攜眾人離開西夏國,包不同等人還道是慕容復不能忘情於王語嫣,不禁感慨兒女情長,慕容復終究不能作薄倖之人。而此時見段譽留在燕子塢,以為他是纏著王語嫣不肯離去,雖見慕容復待段譽甚是客氣,而包不同卻無法吞忍,佯做閒晃到了段譽房前小院,見了段譽,冷言問道:「段公子貴為大理國王爺世子,國政之事日理萬機,卻不知還有幾日閒情在姑蘇燕子塢中賞玩風光?」
段譽聽包不同言語含有譏諷之意,回答道:「非也非也,在下是與人有約在先,並非為遊玩而來,再說這燕子塢也無多少風光可供賞玩。」包不同仍是冷言道:「非也非也,要將段公子留下,風光倒是不必,只需一美人足矣。」段譽知他說的是王語嫣,心中不滿,卻也不加否認。只聽包不同繼續道:「我家公子為王姑娘放棄爭得西夏駙馬之位,他倆情投意合,又是發小,勸你還是早日放棄的好,別到時候碰得一鼻子灰,那可是難堪至極了。」
段譽氣極,一時受不了激,答道:「包兄不必多慮,我這就離開便了。」說罷回房拿了些盤纏,便即轉身望主塢走去,向阿碧借了艘小舟,便孤舟獨槳,自行離開燕子塢。
而段譽離開燕子塢始末慕容復都瞧在眼裡,心想:「讓他獨自出去走走也好,這幾日來待在燕子塢中也怕悶壞了他。」也不阻攔,任由段譽自行划舟遠去。
此時段譽獨自搖槳划船,彷彿又回到那日獨自離開燕子塢的情景,寂寞感油然而生,又想到那日上岸之後在松鶴樓上結識大哥蕭峰,昔日千杯劇飲之事歷歷在目,段譽不禁想道:「我此番不告而別,卻不知大哥、二哥、巴叔叔、朱四哥、靈妹、婉妹他們擔心我不?又想我不想?」
也不之划了多久,段譽方才停船上岸,上岸時朝四處一看,卻不認得路。原來段譽不識水路,胡亂划了一陣,卻不是當日上岸之處。
段譽心道:「反正一時也不知道該上哪去,不如隨遇而安,且看姑蘇有甚麼名勝,四處賞玩便是。」當即便信步而行。姑蘇乃人文薈萃之地,不僅名勝古蹟甚多,水鄉風光亦是別有一番情懷,段譽這般隨興而行,倒也飽覽風光,不致無聊。
段譽走過一條街道,驀地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腦袋頗大,奇形怪貌令人看了便不會忘記,段譽認得出那人便是南海鱷神岳老三,他鄉遇故人自是倍感親切。段譽見他似乎在潛心記憶這附近的道路,當下微微一笑,展開凌波微步悄聲追了上去。
段譽剛落在南海鱷神身後不遠,南海鱷神兀自未覺,只聽段譽笑道:「好徒兒,多日不見,近來可好?」南海鱷神一驚,轉身道:「段…師…師傅,你怎麼也在這裡?」段譽笑道:「閒來無事,來姑蘇遊玩,你呢?你怎麼出現在這裡?」頓了一頓,又道:「是你老大要你來探路的,是不是?」
南海鱷神點頭道:「正是。」段譽道:「你們來這裡做甚麼?」南海鱷神搖了搖頭,答道:「不能說,也不知道。」段譽不禁失笑,問道:「你不知道自然也不會說了,但怎麼連你也不知道呢?」南海鱷神怒道:「他媽的,這事想來就有氣。老四那個渾蛋,說甚麼絕對不給我知道,還說甚麼我會…我會…」說著看了眼段譽,又罵了一句「他奶奶的」。
段譽奇道:「他說你會怎麼樣?」南海鱷神道:「他說我若知道了,定會…定會知會你來著,他奶奶的,他又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遇見你?」段譽心中奇怪:「究竟是甚麼事需要知會我?」
原來段延慶聽聞段正淳與幾個舊情人一同來到江南一帶,便欲設陷阱擒獲諸人,遣了南海鱷神在姑蘇一帶探路,卻不告訴他目的,卻沒料想到南海鱷神竟當真會在此處遇見段譽。
正好南海鱷神已將姑蘇一帶大道小徑大概知曉了,一時無事,便帶段譽隨處遊玩。姑蘇一帶名勝甚多,古觀廟如司徒廟、玄妙觀、寒山寺等,山川名勝則有天池山、石公山、林屋洞等,諸多不勝枚舉。兩人隨走隨玩,天色晚了便投宿客店,明日一早再繼續啟程觀覽。
當晚慕容復在段譽房中等著段譽,雖說段譽離開時自己並未阻止,然而此刻卻也不免掛記。一直等到子夜三更,慕容復才伏在桌上睡去,翌日早晨一醒,見段譽仍是沒有回來,不免心中悵惘,暗自盤算自己應不應該出門尋他回來。
當日慕容復又與包不同閒談,慕容復表面應答不滯,實際上卻是心不在焉,掛念著段譽現在人在何處。包不同道:「近日我和風四弟在附近發覺了四大惡人的蹤跡,瞧他們鬼鬼祟祟,來這裡定沒安甚麼好心。」慕容復聽罷一驚,表面不動聲色,只是道:「那還請包三哥多多留意,且看他來姑蘇究竟有何目的。」心下卻極是緊張,對於四大惡人首惡段延慶與大理段式的關係他早有耳聞,此番來到姑蘇,段延慶武功高強,又工於心計。段譽一夜不歸,只怕為人所擒,當下暗怪自己昨日沒有阻止他離開燕子塢,現在只想趕緊將他找回來。就算段譽沒有遭遇危險,也好讓自己安心。
當晚晚飯後慕容復送包不同出門,卻沒有再回到燕子塢,而是直接到了姑蘇城中,沿路留意段譽的蹤影。
話說段譽這日與南海鱷神四處觀覽遊玩,盡興之餘卻也倍感疲憊,那晚在客店裡睡得甚香,一夜無夢。第二日悠悠醒轉,正要起身時,忽聽身旁有人道:「段兄,你早啊。」
段譽轉頭看去,卻見慕容復神色惡寒的站在床沿,此驚非同小可,「啊」的驚呼出聲。慕容復忙伸手摀住他嘴,半晌才放,接著從懷中掏出牛筋,將段譽的手腳都縛了起來。段譽一時驚得呆了,任由他給自己縛住手腳,顫聲問:「慕…慕容兄,你…你怎麼會在這裡?」慕容復冷冷的道:「這句話應該由我來問段兄才是,明明說好沒有我允許不可擅自離開燕子塢,段兄又為何出現在這裡呢?」段譽支吾半天,卻只能道:「我…我…」
慕容復見到段譽沒有危險心中還是歡喜較多,然而自己前天晚上等了他一夜,昨天晚上又尋了他一夜,段譽卻一個人在此睡得甚香,因此有意要嚇嚇段譽,當下佯做憤怒之色,果見段譽神情緊張,不由得心中好笑。當下將段譽打橫抱起,只覺得入手溫軟,心中很是安心平靜,不覺收緊雙臂,將段譽抱得更緊。
此時聽見門外聲音喚道:「師傅,師傅你還好嗎?」原來段譽適才一聲驚呼,竟將隔壁房中南海鱷神引來。南海鱷神生怕段譽出事,語氣甚是關切。
慕容復冷冷的瞧了段譽一眼,段譽背後沁出一片冷汗,當下也不敢出聲回答。慕容復低聲道:「我們回去再好好談。」段譽只得輕輕點頭,不敢違逆。慕容復當即展開輕身功夫,自窗外跳出客棧,一路飛身到太湖湖畔。
慕容復將段譽放在船上,自己搖槳划舟。慕容復識得水路,過不多時已遠遠見到燕子塢。段譽感到微風撲面,帶著點秋荷枯香,看著慕容復搖槳的身影,又想到自己私自離開燕子塢,不由得既是愧疚又是不安,暗想:「慕容兄似乎很生氣的樣子,他將我縛起來可是怕我再次逃跑?而他又為什麼執意將我留在燕子塢呢?」想到此節,段譽又是滿腹疑問。
一回到燕子塢,慕容復又將段譽抱起,這次卻不回段譽的房間,而是逕自向自己房間走去,進門後將段譽往自己床上一放,低聲囑咐他道:「我回來之前不許出聲。」見段譽點了點頭,這才轉身出門。
慕容復出門後又讓家僕奴婢等今明兩日不用打掃自己房間,也別靠近,連阿碧也算在內。接著慕容復又將鄧百川、公治乾、包不同、風波惡四位家臣找來,問起了段延慶來姑蘇的目的,包不同回答道,昨日他回去後暗自調查,得知段延慶等人似乎是為了捉段正淳而來,只是不知道段正淳會不會路經此地,抑或許只是先行探路而已。
慕容復點了點頭,當下說道:「那我們這回得幫段王爺一幫。」此言一出四人盡皆愕然,鄧百川問道:「公子,此事與我們無關,何必要去與那段延慶作對?」慕容復道:「此番我們只需暗中幫助段王爺一行,並不與段延慶正面衝突,大理段氏雖說偏居南方,但到底是一方帝王之家,將來興復大燕定有用處,不妨賣這個人情給他們。再說…」說著看了眼包不同,道:「段世子現在在我們這裡作客,倘若真有甚麼需要相助之處,還怕他們不肯幫忙嗎?」
四人恍然大悟,連連稱是。包不同登時感到背後一涼,道:「公子,段譽那小子是你…是你…」慕容復點頭道:「是我讓他留下來的。」包不同想起兩日前自己將段譽激走,竟是壞了大事,不由得臉色鐵青,半晌不語。
慕容復當下又將計畫安排妥當了,拜託四人實行,又送了四人到蘇州城,路上囑咐眾人小心行事,稍晚才返回燕子塢。
卻說自段譽被慕容復放在床上,手腳被縛,一時間動彈不得,正自感到百般無聊,卻不經意聽見慕容復與鄧百川等人的對談。原來慕容復的房間與議事處相距不遠,段譽內力又極是充沛,兼之慕容復吩咐了下人不許靠近房間週圍,中間更無雜音,段譽自然是將五人對談句句聽進耳中。
初時一聽見自己段延慶等人是要來與自己父親為難,不由得很是掛念,然而聽慕容復願意暗中幫助自己父親,擔心之情登時消去了大半,心中感激,又想起:「原來岳老三所說的目的便是這一件事。」
接著又聽到慕容復說將自己留在燕子塢的原因竟是別有用心,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成了姑蘇慕容的人質,不由得心中一涼,暗想:「原來他要我在燕子塢做客,不許我擅自離開,當中竟有這般用意,然而我和他有約在先,卻不知怎生是好。」當即又想:「若慕容兄與王姑娘成婚,了卻王姑娘此樁心願,那我段譽功成身退,屆時我要離開,慕容兄與王姑娘新婚爾燕、夫妻恩愛,難道還能反悔不成?」一想到王語嫣,段譽輕聲一嘆,暗想:「王姑娘與慕容兄成婚,郎才女貌,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而我段譽留下來也沒有用處,屆時自是要離開的。還望有朝一日,王姑娘與慕容兄在瓜棚都架下,與兒女子孫說起過去的故事,還能提到有我段譽這樣一個人…」驀地驚覺:「我來燕子塢這些時日可沒看到有甚麼瓜棚豆架,唉呦不好,要不我過兩天在這裡架一個…」當即又胡思亂想了一陣,然而慕容復送四人出門後一時不歸,段譽想著想著,不久便沉沉睡去。
當段譽再次醒轉,卻又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側頭從窗外看去,但見明月清光映在紙窗上,已是深夜時分。
忽聽門「咿呀」一聲打開,慕容復手上拿著東西走了進來,也不去向段譽打招呼,逕自將手中事物放在桌上,將燈點著。此時段譽才看清慕容復適才放在桌上的事物,分別是一個琉璃瓶和一個小瓷瓶,當中琉璃瓶開口較瓷瓶稍大。
慕容復先是拿起了琉璃瓶,將塞子抽開,另一手又去拿那小瓷瓶,然而小瓷瓶塞子被拔起的那一刻,段譽隱約聞到一股香氣,又見慕容復將小瓷瓶中的事物輕倒了些在琉璃瓶中,但見瓷瓶中粉末殷紅如胭脂,傾倒之時香氣更濃。慕容復又將小瓷瓶塞上蓋子,琉璃瓶在手中輕晃兩下,隱約有液狀混合之聲。
慕容復將琉璃瓶放在桌上,回頭坐上床沿,不懷好意的對段譽笑道:「段兄,此番你擅自離開之事,你說該如何處置為好?」段譽嘆了口氣,覺得這個場面甚是熟悉,暗想:「我在此說好聽些是作客,實則是慕容家的人質,現下手腳被縛,動彈不得,又與那日在西夏國的情況相似,他慕容家無論是出氣或是處罰的方式都古怪至極,那瓶東西多半不是正經事物。他雖是問我如何處置,然而心中早已有了底,我又能做何辦法?」只得任命,答道:「一切聽憑慕容兄處置便了。」
慕容復笑道:「段兄心裡倒是明白得很吶。」說著去扯段譽身上衣帶衣衫,只因段譽手腕被縛,衣物不能脫去,慕容復也只是將其扯得極鬆,使段譽自肩到腹部都曝在空氣之中,然而褲子只脫到一半,慕容復略一沉吟,便起身將那琉璃瓶拿回床上,將段譽雙腿前壓,後庭盡露。又以手指在琉璃瓶中沾塗,原來琉璃瓶中裝的盡是些油狀物,慕容復將手指伸入段譽股間,伸指輕弄,為潤滑之用。如此來回數次,幾乎將半小瓶油都弄進了段譽後庭當中,手指也增加到了三四隻。
慕容復見預備完成,將琉璃瓶塞好置在一旁,將段譽腳踝上牛筋扯去,褲子盡退,自己也一面寬衣解帶,將身上衣物盡數退去。上回在西夏國慕容復並未將自己身上衣物除盡,因此段譽此時才初次見到慕容復精壯的身材,窘的連耳根都紅了,卻也心生羨慕:「慕容兄自幼習武,練就這般好體魄,我段譽手無縛雞之力,自是比他不得。」
慕容復欺在段譽身上,眼見他面頰緋紅,眼神閃爍,知他是害羞,捉弄之心又起,當下用左手將段譽雙腕高舉過頭,右手游移在段譽腹胸,來回愛撫,而將臉湊在了段譽耳邊,兩片薄唇靠著段譽那微紅的珠垂輕輕婆娑,最後竟輕舔了一下。段譽只覺耳邊氣息溫熱厚重,氣息曖昧,雙頰更是發燒。
慕容復輕吻段譽臉頰,一路覆在唇上,伸舌將段譽齒貝撬開,趁隙滑入段譽口中,輕攪逗弄,細品慢嚐。
而此時段譽卻隱隱感覺自後庭傳來一陣燥熱,隨即麻癢難當,只怕要有甚麼粗壯的事物在當中衝撞一番方能止癢,想來那瓷瓶中的胭脂色粉末便是助此興用的春藥了。
隨著時間經過,段譽越感麻癢難耐,不自禁腰枝輕顫,難以靜定。慕容復知藥效已發,離開了段譽的唇,將下身對準穴口,一時卻不進入,只是在外邊來回婆娑,磨得段譽十分難耐,眉頭輕蹙,雙眸帶淚,有些含怨的看著慕容復。
慕容復見了,笑得一副幸災樂禍,說道:「想要我進去,那段兄得求我才行。」段譽越感難耐,只得依言道:「嗯…慕容兄…求你…進…進來…」慕容復一笑,當即緩緩進入,只因事前有油物潤滑,卻也不受阻,然而慕容復仍是行動極緩,段譽只覺後庭有如數百隻螞蟻在當中爬行般,更是難過。
慕容復壞笑道:「不知道段兄肯不肯叫我聲『夫君』?我再行作擇。」段譽心中登時一涼,暗道:「他是有心折辱於我,這聲夫君萬萬叫不得。」當下緊閉雙唇,無論慕容復如何逗弄,自己再如何麻癢難受,卻仍不妥協。
慕容復此刻也強忍得難受,只覺自己下身似乎也感染了藥物的麻癢之感,恨不得能狠抽惡撞一番,此時見段譽倔強不屈,只得無奈道:「罷了,往後有的是機會,這次且先饒你一次。」語畢開始抽動下身。段譽此時方感麻癢漸消,酥麻漸起。慕容復又低身吻他頸項,自喉結往下,鎖骨、胸前各處,留下紅紫不一的吻痕,最後停在了胸前敏感點,輕嚙含弄,一隻手又往下滑過腹部,輕套玉芽。
驀地多重快感浪襲而來,段譽只感快美難言,胸口起伏,呼吸急促,腦中熱烘烘的,理智逐漸為情慾埋沒,不能自禁的嬌吟不斷,腰枝亂顫。慕容復知他得趣,心中暗想:「這次讓你玩得盡興,下次我便省了麻煩。」當下又加快了速度,直弄得他心中蕩漾,不可自拔。
慕容復手上白光乍現,段譽只覺身子一虛,微癱在床,口中喘息不止,面頰緋紅不減,然而後庭藥效未退,仍是麻癢不止,哼喞一聲,腰枝輕扭。慕容復知明其意,將段譽翻過身來,面朝床鋪,自己拖起他腰際,半跪在席上,自此猛抽惡撞,撞得段譽手攢薄褥,快美難當。
不多時段譽便感到身後一道溫暖,隨後慕容復抽身分離,兩人在禢上稍作休息。慕容復感覺下身仍覺些許麻癢,暗道:「這藥性當真有些厲害。」想來段譽身後麻癢應比自己還厲害,不久後坐起身,將段譽上半身扶起,給他手上牛筋解了去,衣物盡退,將他背後靠再自己胸前,炙熱之物再行後盡,緩動抽提,左手則環抱他腰際,右手輕扳其背,輕壓後頸來與自己接吻。
此時段譽早已情迷意亂,熱情回吻,聽得雙唇交纏間吱喞有聲,曖昧充盈,當夜二人盡情盡興,再也莫管此外之事。
翌日段譽先行醒轉,正欲起身,卻發覺自己被慕容復擁得極緊,幾乎是要將他箍在懷中一般。此時兩人都是裸身,身上濕黏,段譽漸漸記起昨日之事,又羞又窘,原本白皙的頸項也染成了緋紅。
段譽努力將慕容復的手臂撐開,好不容易支起上半身,正要下床,卻驀地被慕容復攔腰抱住,聽他說的一聲:「不許亂跑。」又被箍在懷中。段譽以為慕容復醒了,然而過了半天沒再聽慕容復說甚麼話,隱約可聞自頸後傳來的鼾睡聲,原來慕容復並沒有醒。
段譽翻身過去,與慕容復面對面,從此處近看,發覺他俊臉凝重,劍眉微蹙。段譽心中奇怪:「不知他為甚麼事情如此掛記。」驀地心念一動,伸手輕輕撫平慕容復的眉心,柔聲道:「我在這裡,沒有亂跑。」只見慕容復表情轉為柔和,嘴角似乎輕輕勾起微笑,抱住段譽的雙臂又更緊了些。
段譽怔怔的瞧著慕容復,暗忖昨日聽到慕容復是因為將自己當人質,才不讓自己離開燕子塢,然而今早見他連夢中都擔心自己離開,似乎是出自於真心。而自己雖然離他這麼近,卻對他的想法一點也不懂,不禁很是感嘆。
就這般瞧著瞧著,段譽枕在慕容復的臂上,隱約感覺睡意又起,便這麼在慕容復懷中再度睡去。
(第二回 完)
- May 10 Sat 201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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