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正篇開始之前我要先解釋一下我手上的版本,書名為《北歐神話與英雄傳說》(作者陳樺,當代世界文學1998年出版),由於此書作者是活躍於上個世紀中葉的人物,當中翻譯名詞較為古舊而與現在流行多有歧異,例如索爾的錘子在他翻譯解釋《韻文埃達》時為斧頭、諸神黃昏譯成「神之劫難—饒納諾克」,還有諸多姓名與現在流行所不同,但卻是我唯一所能接觸北歐神話的書籍(因為圖書館其他書都被借走了吐艷QAQ),在有限的範圍內會以現在通行的名子寫在正文中,但能力範圍以外的便請大家多包涵了,同時書中沒有說清楚的地方我則參考維基百科。
   由於北歐神話版本眾多,傳鈔之下也多有歧異,根據班上某位好心同學的補充,北歐神話傳到現在當中多有悖誤,如已被矮人害死的科瓦希爾忽然又出現在抓洛基的行列。諸神黃昏則因基督教傳入而形成,洛基形像在史學家筆下邪惡非常,已不如《埃達》中的活潑頑皮。
   北歐神話在自己的發源地亦難以流傳完全,如同遠方埃及也因久為回教統治而使傳統文化流傳不完整。北歐地區是重金屬音樂中「黑色重金屬」的濫觴,主旨在歌頌、回顧基督教傳入以來逐漸消失的神話信仰,以找回原鄉為由參入一些反抗外來宗教(基督教)與反思。
   而本書是以《韻文埃達》、《散文埃達》、《丹麥人行止志》等書作為主要參考依據,而下面的感想也以此書描述與翻譯來作為心得分析。另外書中設定也與電影、漫畫〈雷神索爾〉有誤差,文中會補充敘述,以下所言亦只是對此版本的揣測與想法,諸多資料無法兼顧,還望大家見諒。感謝大家將這段前言看完,下面便接著是正文了。
  
   於是沉重無聊的開頭過去了,接著來掉節操吧掉節操!
  
   這本書分成「神話故事」與「英雄傳說」篇,神話故事從世界形成開始到諸神黃昏結束,而英雄傳說我就不看了,諸神黃昏後索爾跟洛基都掛了我還看個蛋蛋?我是奔著這兩人來的啊XD
   前言雖然說了選這本書是不得已,但其實書中記載索爾、洛基篇幅超多,還有形容洛基的時候,根本整個活潑俏皮可愛,孩子氣又明顯需要愛,萌得我肝脾連顫,萌得我腎上開花~
  
   先來介紹一下洛基此人吧,書上寫他「長相很漂亮、活潑而且非常聰明,能說會道」,身世上「他是巨人族的後代,父親是巨人法爾鮑惕,母親是女巨人勞菲」又因為他跟奧丁的關係是「奶兄弟」,因此也被接納在阿斯嘉神族中。而所謂的奶兄弟是因為「勞菲是奧丁養母」二人才結拜,關係相當於大哥和賢弟,看過電影再回頭看這個設定後,除了難以直視外就只有萌能形容這些人的關係。(勞菲卡桑啊,哈哈哈哈哈…XD)
   另外在書中也沒有明說索爾和奧丁有父子關係,而說索爾是「大地之子」,在阿斯嘉神族中地位僅次奧丁,奧丁被稱為眾神之父是因為他在阿斯嘉中地位是「至上神」,而且他老婆還真有點多,老婆多了孩子自然也就…咳,我剛剛甚麼都沒說。
   而下列就來逐一分析洛基的各種萌屬性~
  
  
  ◎長相「漂亮」
  
   是的,在書中直接形容洛基長相「漂亮」,在書中形容男神亦有高大威武、俊美、偉岸等形容辭,其中自然也有像巴爾德爾那樣的美男神(阿斯嘉著名美男子)形容詞是用「從頭到腳都很完美」,但「漂亮」這個形容詞出現次數不多,放在洛基身上算是很顯眼。
   而洛基一但接受了自己長相漂亮這種設定後,也開始作出了一些掉節操的事來,例如在巴爾德爾事件中,洛基「化妝」成女人到芙麗嘉那裡打探巴爾德爾的事(維基說是幻化作女人,但這本書中翻譯是「化妝」),卻沒被芙麗嘉視出破綻,可見洛基本身相貌也佔有一定優勢。
   而除了化妝之外洛基也數次化作女身,維持最長的一段時間是由奧丁口中得知。後期有段洛基藉著醉意情緒大爆發而發生著名的「奚落眾神祇」,但那狀況與其說是奚落,還更像是爆料大會,你吐槽我我爆料你,身為洛基結拜兄弟的奧丁所言自然勁爆,在洛基說奧丁對人間戰爭安排是不公平的之後,奧丁忽然說出:「話雖如此,你自己還不是在人間當過婦人擠了八年牛奶,懷裡還抱著嬰兒,這是男子漢的行徑嗎?」洛基還擊道:「啊?你還說我呢!你自己也在薩姆賽施法化作女巫在人群中行巫,那又是男子漢的樣子了?」比起洛基為甚麼跑到人間當婦人,我更好奇對洛基來說當婦人有那麼享受嗎?究竟是甚麼原因讓他在人間一當就當了八年,難道說他熱愛擠牛奶這項工作?(笑)
   而洛基化為「女身」最令人津津樂道的一段是生下八足神駒的故事。話說當年阿斯嘉還沒有城牆,索爾遠到東邊降妖伏魔,一位擅於建築的巨人工匠只帶著一匹雄馬斯瓦爾德法里說要給阿斯嘉築牆,並要求完成後,要諸神以太陽、月亮、芙麗婭(華納神族與阿斯嘉和平協議的交換人質,愛慾女神)為報酬,諸神答應但只給他一個冬天的時間,而巨人要求讓他的馬幫忙運送建材,在洛基的建議下也答應了。
   不料那匹馬不是凡物,日行千里不羈留,配合著巨人超高能建城速度,冬天結束前三天只剩下大門的一小塊地方就完工,眾神開始抱怨是誰的主意,最後把洛基揪了出來,威脅他若不阻止巨人則要讓他慘死。驚恐萬分的洛基當場發誓不會讓巨人如願,於是犧牲色相化做一匹風姿綽約的母馬,在最後三天內天天誘惑那匹神駒來與自己遊玩,於是雄馬與母馬整天「呵呵來追我啊來追我」的追逐,巨人則在後面追著雄馬喊道:「畜生給老子回來!」期限一到巨人過去的努力都成了白工,怒而現出原形「真.山豬精」,正好索爾回來順手把他秒掉。
   但那匹雄馬還跟母馬玩在一起,過了不久洛基就以母馬之身誕下一匹八足神駒斯萊普尼爾,並將其獻與奧丁,成為奧丁的坐騎。而這段故事更驗證洛基有誘惑雄性動物的能力,另外也從一些地方可以看得出他很疼孩子,十分具有母性光輝,只是故事中不明顯,後續詳談。
  
  
  ◎言行思想表現萬分萌
  
   書中在形容眾神對洛基的感覺時多少會用一些較負面的詞句,說他「壞事幹盡」、「工於心計」、「嫉妒心強」,但整本書看完他除了會突發惡作劇、想些小點子耍些小聰明外並沒做過甚麼大奸大惡的事情,「壞事幹盡」更說不上,相反我還認為他思想單純言行直率,只是比其他神多一些想法而已。洛基之所以被稱為「邪神」而非「惡神」,乃因邪比起惡更接近於「狂」,或許偶爾會有他人不認同甚至脫軌的行為,但初衷並非以惡念為出發。「嫉妒心強」則是因為他在阿斯嘉的遭遇所引發,私以為,那樣的遭遇換做是誰都會心理不平衡,後段再述,此處先舉洛基一些萌死人的言行舉止XD
  
   洛基除了邪神和惡作劇之神外亦有其他外號,其中便有「空中旅行家」(空中行者),洛基對天空似乎有種嚮往,無論是偷來或是借來的隼羽衣只要能披著到處飛就能使他感到開心,因此在神話中洛基不論是自己想玩或幫眾神解決煩惱,披著羽衣在天上飛的次數非常多。在電影《雷神二》中有一段洛基想開飛行船,說自己說不定比較會飛,索爾笑問:「是嗎,我們兩個誰才真的會飛?」其實就北歐神話來看洛基確實有比較多飛行經驗。
   但飛久了總有玩脫的一天,有一回洛基玩心大起,從芙麗婭那偷來隼羽衣披著就往巨人之國去,飛經了巨人蓋爾絡虞茲的莊園,忽然發覺:「咦有窗孔耶!來瞅一眼。」就要飛下去偷看,但還沒看到甚麼就被莊園主人蓋爾絡虞茲發現,並派一個巨人攀上牆要抓他,洛基本來要逃,內心一個聲音忽然道:「慢著,如果等他要碰到我的腳再飛走是不是很好玩?」於是洛基便待在窗前笑吟吟的看著巨人艱難爬牆的狼狽貌,終於要在前一刻飛走時發覺自己腳被卡住動不了,只能乖乖被抓到蓋爾絡虞茲面前,扒下羽衣發覺是個人,但不論問甚麼洛基就是鐵了心不回答,而蓋爾絡虞茲也狠下心將他鎖在櫃子中(相當於囚禁小黑屋)三個月不給吃喝,到後來實在是為了活命才開口向蓋爾絡虞茲說出自己的來歷。
  
   然而飛行次數極多的洛基最自豪的本事卻不是飛,而是另一個讓人哭笑不得的技能。有一回索爾要出去闖蕩闖蕩,帶著洛基陪他一起同行,途中因某些機緣又收了兩個僕人,最後到了巨人國羅棘家,羅棘與其友是超巨大型巨人,看到身形相對緲小的索爾一行人,語氣不屑道:「小伙子們,你們有甚麼自豪的本事儘管表現出來吧,我們是不接待沒有超凡本事的人的。」
   話一說完,搶話的竟不是索爾而是洛基,小隻洛基興奮道:「我我我!我有一種本事現在就可以表現給你們看,就是我吃飯速度超快,絕對比你們都還快!」看到這段我都快萌哭了,原來洛基最自豪的本事是「吃飯速度超快」嗎?賣萌不要那麼明顯啊魂淡>////<
   那究竟洛基吃飯速度有多快,羅棘當場讓巨人魯厄過來與洛基比賽,兩人分別站在超長食物槽兩端,計時開始便對著槽中滿滿的食物拼命吃,結果兩人同時到中間,但洛基只吃了可食之物,魯厄卻連骨頭帶木槽一塊嗑掉,只能判定洛基輸了。
   後來又經歷了切爾夫與巨人琥厄賽跑和索爾的拼酒、舉貓、與老艾勒角力等,都沒有達成挑戰,然而四人還是受到了款待,待第二天要起程時羅棘才像他們說了實話,原來與洛基比賽的厄魯是「火」、賽跑巨人琥厄是「思想」、索爾喝的酒角連著大海、貓是彌滋郭斯沃爾門(巨蛇,後會提到)、老艾勒是「衰老」。
   因此在同一篇故事中切爾夫的本事是腳程快到接近思想,索爾是酒量極大與力氣驚人,只有洛基是吃飯速度像火燒,這甚麼世界啊?XDDD連巨人羅棘也不得不撓頭評價道:「洛基是真的餓了,他吃的東西可真不少。」各種吐槽無力啊XDDD
  
   洛基還有其他許多萌的事蹟,例如著名的與矮人打賭,大綱是洛基找矮人依瓦爾迪做出了三件寶物:
  ※一頭金髮:洛基手癢把希芙的金髮剪斷,被索爾抓回來說若他沒辦法讓希芙金髮接回則要打斷他全身骨頭。
  ※斯基斯布拉斯尼爾船:送給弗萊爾,特點是只要揚帆就是順風,不用時還能如布摺疊放在袋子。
  ※長槍貢格尼爾:給奧丁,號稱只要丟擲便能擊穿任何目標。
   洛基拿了這三樣東西跑到著名工匠矮人三兄弟那,對其中布洛克半開玩笑打賭道:「你哥哥辛德里絕對製作不出比這些更好的工藝品,我拿我的頭做賭注!」這段話激怒了布洛克,回去後三兄弟馬上專心鍛造,而中間洛基變成牛虻來干擾,卻只造成最後一項工藝品有些微瑕疵,但最後都完好獻上,分別是:
  ※德饒普尼爾戒指:給奧丁,每到第九天晚上都能滴出八枚一模一樣的戒指,技能是無限孳生。
  ※閹豬辜林布爾斯惕:給佛萊爾,比馬還更飛快的越過大海天空,皮毛能把所到之處照得如同白晝。
  ※彌約爾尼爾:傳說中的雷神之錘,威力極強並且索爾怎麼丟出去都能飛回手裡,唯一「瑕疵」就是柄太短。
   以上就是洛基「詐騙」來的另外三項寶物,受益者都是別人,苦了卻是他自已。因為三位神都一致認為雷神之錘屌到爆炸,於是判辛德里贏,洛基只好依約把頭獻上。洛基無奈問:「這件事不能賠錢解決嗎?」但辛德里三兄弟堅持要洛基的頭,洛基想了一想,只好說:「好,那你來抓我吧!」轉眼就溜的無影無蹤。
   矮人們登時囧了,傳說矮人族是由巨霜霸宇米爾身上的蛆變成的,雖然變成人形後不必蠕動前進但腿也短得可憐,而洛基時常在惡作劇後逃難早已練到日常步行草上飛的境界,要追上根本不可能,只好拜託一旁的索爾去把洛基追回來。而索爾也不知道甚麼原因,估計有超能力之類的剛出門不久就把洛基提回來,洛基哭笑不得道:「好吧,我的頭給你。」但當辛德里要動刀時卻又忽然耍賴:「慢著,頭你確實應該拿去,但是脖子卻一點都不歸你,動刀的時候只能把頭割下來,脖子沾到一點點都不行喔!」
   矮人端詳半晌,只能無奈道:「好吧,頭我也不要了,但我要把你這張嘴縫起來!」說著拿刀要去刺洛基嘴皮卻刺不破,估計洛基被矮人玩臉玩到不耐煩了,只好說:「我明白了,看來只有我哥哥(指結拜兄長奧丁)的針才刺得穿。」話剛說完針就飛到矮人手上,看到奧丁也如此乾脆洛基只能聽話受罰,因此嘴皮被縫起,一段時間後才又能開口說話。
  
   再說洛基有一次被穿上鷹羽衣的巨人契雅茲用計欺騙,使洛基將女神伊頓騙出阿斯嘉再伺機將其劫走,伊頓失蹤後諸神便沒有伊頓提供的金蘋果保持青春,怒將洛基揪出並要處死他,洛基忙答應出去尋找伊頓,再次向芙麗婭借了隼羽衣就往巨人莊園飛去。
   而找到被鎖在屋中的伊頓時,契雅茲正好出外捕魚,洛基將伊頓變成一顆榛果並以隼爪抓牢飛離,不料被回家的契雅茲發覺,披上鷹羽衣後便一路死追在後,而鷹的速度比隼快很多,直到洛基拼命飛回阿斯嘉契雅茲才被諸神用火堆燒死,伊頓安全回歸。
   但這事還沒完,契雅茲的女兒斯卡惕不願與阿斯嘉諸神善罷干休,除非讓她在眾男神中挑一位做丈夫,而諸神同意讓她挑「腳」選婿,結果她看腳挑中尼約爾德(與弗萊爾、芙麗婭同為華納神族送到阿斯嘉的交換人質),但其實斯卡惕心中哈美男子巴爾德爾很久了(奧丁與芙麗嘉之子,光明之神),因此她又悶悶不樂,耍賴道:「老娘還是不爽,除非有人能讓我忘卻悲傷真心發笑,不然阿斯嘉諸神還是把菊花洗乾淨等我報仇吧!」諸神聽罷跨下一陣涼。
   估計認為這事和自己關係莫大,洛基想了個極度犧牲的辦法,他牽來一頭山羊,將繩子一端繫著山羊鬍鬚,另一端繫在自己「下身」,開始了一段光揣摩就跨下痛的拔河,果然一人一羊互扯之下都痛得哇哇叫,洛基還趁機軟倒在卡斯惕懷中。估計美人在懷景象太美好,使這位素平嗜好是打獵和幹架的女漢紙心融化成一攤春水,終於露出由衷笑容,與阿斯嘉諸神講和。
   而洛基繫繩於「下身」是作者翻譯,雖說下半身除了「那裡」我實在想不到還有哪個部位拉扯時能痛得人大叫,但如果真的是,那洛基自此到諸神黃昏掛掉之前都只能當受了(摀臉)
  
   話說從書中不少地方能得知洛公公…咳,洛基他也為阿斯嘉諸神做了不少事。如此書作者在錘哥丟失錘子一篇中,寫到「洛基馬上明白索爾的意思,因為在阿斯嘉諸神沒有辦法的時候,總會要他來出主意。」而洛基「立刻向芙麗婭借了羽衣,去尋找彌約爾尼爾(雷神之錘)。」可見諸神若有求於洛基,他必當會傾力相助,認真執行且使命必達。
   洛基重視阿斯嘉安危也可從許多地方看出,如洛基打探到錘子下落後同阿斯嘉諸神為索爾出主意,身兼彩紅橋守衛與智慧神的海姆達爾提議索爾隻身前往,索爾不願,洛基說道:「閉上你的嘴吧,索爾,你若不把錘子拿回來,巨人很快就會成為阿斯嘉的新主人了。大不了我陪你去!」而這趟旅程確實只有兩人前往,洛基話中也明顯表現對阿斯嘉安全的重視。
  
   然而洛基在阿斯嘉卻常被犧牲,地位比人質還不如。人質至少還要顧及其安全,而洛基好像可以隨時被捨棄,如上述詐騙來的數件寶物沒有一項獲利者是他,但為了還矮人公道可以輕易付出洛基性命。洛基提議接受讓巨人牽馬築牆以建成抵禦力極強的城郭,受益者是全阿斯嘉臣民,但為賭注犧牲的只有他。洛基為阿斯嘉著想,這些事以長遠來看皆為重要貢獻。
   但有一說是洛基與女巨人安格爾波達生下的三個孩子焚里爾(惡狼)、彌滋郭斯沃爾門(巨蛇)、赫爾(冥界女神)給阿斯嘉諸神帶來危害,但通篇看完並無甚麼明顯「危害」,反而書中只寫道焚里爾還小時就被帶回阿斯嘉監視,並由曲爾代為餵養,諸神看著他一天天強壯起來,「覺得將來有天它會成為禍害」,並用計將它栓在一座島上,曲爾因此失去右臂,但焚里爾口中從此有一把利劍撐開,只能不斷慘叫、流血,溢出的口涎成為當地河流,無法進食且行動困難,這很明顯遭到迫害。
   另外兩個孩子下場也不好,根據書中所說,奧丁知道洛基與女巨人生下三個孩子後「便勃然大怒」,將名子和身軀都極長的巨蛇彌滋郭斯沃爾門丟到大海深處,巨蛇在海底漸漸長大後竟能繞地一圈咬住自己尾巴;赫爾則剛出生就被諸神推入海中溺死,身軀一半黑如腐屍,一半鮮若初生,奧丁使她在尼夫爾海姆建立冥界,接待那些老病致死或死法不光彩之人,黑暗腐臭充塞整個國度,在赫爾冥界國度旁還有個赫維爾蓋爾米爾死屍攤,兩位奴僕手腳不利索,做事緩慢。
  
   然而整本看完我都不曉得奧丁到底在火大甚麼,根據書中敘述推測,洛基認識安格爾波達是還在約頓海姆的時候(未與奧丁到阿斯嘉時),安格爾波達也只能算是洛基情婦,因為他們還沒結婚便被奧丁拆散隔絕。而奧丁究竟是懷著怎麼樣的心情做出這種事?只能確定不是「賢弟大喜之日為兄竟來趕不及喝一杯喜酒抱歉這次不算另找個姑娘重結吧」的心態,總之看得我疑惑不解。
   而事隔三天我在維基百科中終於找到了答案,原來神魔之塔中著名的水妹、木妹和火妹在北歐神話中是代表預言與命運的「諾娜女神族」三個主要神(過去之烏爾德、現在之薇兒丹蒂、未來之斯庫爾德),她們三人不專心於潛能解放而跑來預言洛基的三個孩子會引發諸神黃昏,如此引起洛基與其子和愛人的生離死別,越看越覺得最後洛基一家的反撲完全是在情理之中,而在此之前洛基卻死心塌地待在阿斯嘉,其中原因便是此項最後的分析--「洛基的兄控屬性」。
  
   電影《雷神》中錘哥號稱「我弟虐我千百遍,我待我弟如初戀」的形象在第二集碎掉後,不少人反而發掘出洛基的兄控屬性,例如雷神一被剪掉的向錘哥索吻、「我不會讓我哥哥一個人冒險」、還有沒被剪掉的因哥哥在地球有新女友而吃醋等等,開始在同人界中被放大檢視分析,而北歐神話的洛基兄控屬性更加明顯,雖然對象不同,但越推敲越是覺得,洛基對結拜兄長奧丁的感情是無比真誠的,但奧丁對洛基卻完全不是這麼回事。
   我先前在一篇電影心得「我總覺范達爾和洛基有戲」的文中說出「電影錘哥再渣也不會比北歐神話渣」這句話,但我現在得要重新評估這件事,北歐神話裡錘哥是比電影渣,金髮事件揚言要打斷洛基全身骨頭、洛基奚落眾神時要將洛基頭錘下來、出事抓洛基總是第一個,甚至處罰洛基那次抓住變成鮭魚的洛基還因用力過劇而弄斷尾鰭等等。但是跟洛基正牌把兄奧丁比起來這點程度還真不算甚麼。
  
   先說洛基對奧丁吧,在神話中有不少故事是洛基單方面對奧丁好,像是對奧丁拆散他與情人孩子此事心無芥蒂,住在阿斯嘉期間與矮人打賭有兩項重要寶物得利者是奧丁,還有將自己懷胎數月產下的八足神駒斯萊普尼爾贈與奧丁當坐騎等等。
   還有一段故事將洛基兄控屬性表現的極為明顯,是芙麗婭得到矮人所打造金項鍊的故事。一次芙麗婭被四個矮人所打造的金項鍊深深吸引,但矮人卻要求芙麗婭分別要委身於四人才願意將項鍊交給她,而芙麗婭終抵不住金項鍊的誘惑在山洞中陪伴矮人睡了四夜。而返回阿斯嘉後洛基卻得知了此事,並對其他諸神說起,奧丁表示不信,除非洛基將金項鍊拿到他面前來證明他說的是實話,不然他從此不願見到洛基。
   一聽奧丁不願再見到自己洛基整個人心慌不已,央求奧丁收回命令,奧丁卻態度堅決。無奈之下洛基只好設法偷出芙麗婭的金項鍊,為此他還在芙麗婭門前埋伏許久,受著寒風讓雙腳險些凍傷,最終變成了蒼蠅潛近屋中偷出金項鍊交給奧丁,而奧丁拿它來脅迫芙麗婭使兩大強國互相征伐到世界末日才願意還給她,芙麗婭答應下來,引發赫丁與赫伊格尼間永不止息的戰爭。
  
   而洛基對奧丁的重視卻從來未有相對的回應,不僅矮人要縫洛基的嘴時,還沒開口借針,奧丁便已將其交到他們手裡。平時對洛基就是明顯排擠、冷漠懷疑、既不關心也不信任。此書中神話篇奧丁唯一一次帶上洛基出遊,看見洛基被契雅茲化作的飛鷹拖走一路上被樹木利石刮劃得一身是傷時,不僅不出手幫忙,還一邊嗑著牛肉冷眼旁觀,最後是洛基被迫答應契雅茲騙出伊頓的條件才使自己活命。
   另外對洛基被蓋爾絡虞茲囚禁三個月幾乎餓死的事也不聞不問,洛基受罰那次亦是奧丁帶頭還找得最勤,諸神多次揪出洛基要處死時奧丁不只袖手旁觀,還有不少次站在堅定立場,另外像洛基為幫助奧丁與自己脫困向矮人騙得諸多黃金,奧丁看到甚麼喜歡也都是自己留著等等,諸多現象都顯示奧丁對待洛基實不如洛基對待奧丁。
   或許有人會提出洛基惡作劇害死了奧丁之子巴爾德爾,但巴爾德爾之死在其他諸多版本中洛基沒有參與的也不少,另一說洛基受罰主要原因是「奚落眾神祇」。再說洛基真的害死巴爾德爾吧,奧丁將巨蛇彌滋郭斯沃爾門丟到大海、帶領諸神弄死剛出生的女嬰赫爾,迫使洛基與安格爾波達分別,甚至焚里爾也被拴在島上受苦。也從沒看過洛基為此向奧丁抱怨過甚麼,依舊是希望哥哥能正視他,並為阿斯嘉出了不少有利發展的主意,然而奧丁從沒有肯定過洛基,無論是對他這個人還是貢獻。
  
   而洛基最接近崩潰處是「奚落眾神祇」一篇,個人認為是神話中其虐度僅次於洛基受罰,故事始於他從遠處來到阿斯嘉諸神聚會,並以口渴之由要了酒喝,諸神卻沒有一位願意回應他,洛基抿了抿唇,苦笑問:「為甚麼你們一個個都一言不發?我不算是阿斯嘉的神嗎?我本來該有一席之地的,你們這時卻都不說話,是不是表示我應該自己走開?」此時一名叫布拉吉的神開口說話了,他不屑道:「這裡確實沒有你的位置,阿斯嘉諸神都很明白自己該與甚麼人為伍!」
   洛基聽完臉色更難看,顫抖著對奧丁說:「你記得嗎?我們曾以血為證結拜為兄弟,你也答應過,除非我們倆共飲否則你絕不自酌…」奧丁聽罷眉頭深皺,讓兒子韋達爾讓位給洛基,但言語之中非常不客氣:「韋達爾你讓位給這位惡狼焚里爾之父,如果不讓個位置給他恐怕他還要在這裡大放厥詞。」聽見敬愛的兄長說出這樣的話來洛基到此算是真正崩潰了,他人坐到位置上,拿起酒杯向阿斯嘉諸神敬酒狂飲,酒量不好的他比平時多喝了不少,接下來便藉著醉意與諸神起了口角,便是著名的「洛基奚落眾神祇」。
  
   所以說相比之下錘哥還算渣嗎?電影能把哥哥改成索爾實在太治癒了,編劇我愛你你是我的巧克力。
  
  
  ◎洛基的遭遇與崩潰
  
   說真的,洛基在神話中的表現看起來就一弱受,不只戰鬥力不到零點五,一些突發奇想的賣萌舉動還隨時將他推向危險之境,只要離開阿斯嘉就隨時有被打包帶走的可能,但偏偏他就很喜歡冒險和到處飛,例如飛經蓋爾絡虞茲莊園那次一關就是三個月。還有與奧丁、赫虞尼爾出外那次,若不是忽然賣萌拿樹枝去攻擊穿上鷹羽衣搶走牛肉吃的契雅茲,估計也不會弄得滿身是傷還賠上伊頓。
   而對阿斯嘉內部洛基也是常將命懸於一線,如上述所說「洛基在阿斯嘉地位比人質還不如」,這裡便來補充分析。
   第一不公平處,諸神都有坐騎或飛行物,如眾神所配的馬和女神的羽衣,奧丁本身也有一件鷹羽衣,再不濟的也有羊或閹豬,身為華納神族交換人質的芙麗婭有隼羽衣、弗萊爾有神奇帆船和光明閹豬、尼約爾德也能隨時到海邊出航做生意,通篇看完唯獨洛基甚麼也沒有,要出外不是向芙麗婭借(or偷)隼羽衣,就是只能跟著其他神(索爾)同行。
   第二不公平處是做好事不被讚揚,做壞事第一個負責。如上述以提過多次的與矮人賭約和築牆事件,許多回明明是諸神一起出主意,後來發現出問題了卻只有洛基要負責,阿斯嘉的智慧神像海姆達爾、科瓦希爾這些人都到哪裡去了?相傳芙麗嘉也有預知未來的能力,雖不能說但難道不能阻止嗎?每次開會看到都是「諸神」、「神祇們」,但出事後都變成「諸神們揪出洛基,威脅他,並揚言要他慘死」。這樣的形容詞出現於書中巨人築阿斯嘉城郭、伊頓被擄篇。
   而各自報復如奚落眾神祇(這個形容的最仔細,幾乎連弗萊爾的僕人畢宇格威爾都出來說要把他骨髓都打出來並碎屍萬段,更別說其他諸神,還有索爾本來不在場,進門之後都說要將洛基錘死,明明洛基這時還沒說到索爾)、希芙金髮事件、矮人打賭篇等等,還有後來慘忍的處罰洛基。
   巴爾德爾之死事件此書中所寫不願意為巴爾德爾哭泣的是一位地洞女妖忒虞珂,她說:「我一直以來都住在地洞,從未從光明之神巴爾德爾那得到好處,與阿斯嘉也沒有來往,他是死是活都與我無關,為他哭泣我一點好處也沒有。」而眾神「認為那個女妖可能是壞事幹盡的洛基」,便開始一路追殺到弗蘭盎格瀑布,後來便接著洛基受罰。(《散文埃達》中記載這是洛基受罰主因,而《韻文埃達》則是奚落眾神祇後才遭追殺,但研究者認為後者「更合理」。)
   此書神話篇總共也才16個故事,但通篇看下來諸神好像找到機會就要弄死洛基,奧丁對此從不阻止,甚至有意為之,這哪裡是拜把兄弟的樣子?眉頭一皺案情並不單純啊。
  
   洛基心繫阿斯嘉,無論披上羽衣飛得多遠多嚮往自由,甚至許多次諸神揚言將其處死他仍會將任務完成後「回家」,但阿斯嘉內諸神可有誰把他當家人看?他對諸神來說可有可無,甚至沒有他更好。被蓋爾絡虞茲抓起來關了三個月諸神不聞不問,沒有人在意他去哪或發生甚麼事。其他神祇出事像是索爾不見了錘子、栓住惡狼焚里爾、索爾借鍋、對付說大話的赫瓏諾、弗萊爾戀愛、巴爾德爾做噩夢等等諸如此類事件,若非諸神共同討論出主意,也有好友共謀達成方法。而洛基出事從頭到尾都是自己扛,自己想辦法用機智逃脫,雖有兩回被抓住被脅迫要帶來某人,但最後也都是他出面補救,幾乎孤軍奮戰(除了有次索爾幫忙,下一項目祥談。)
   這個就是洛基生活在阿斯嘉的整體狀況,沒有交通工具能夠自由離開阿斯嘉,在阿斯嘉內也不受重視,眾神需要他就找他來不需要就不聞不問。奧丁把他帶到阿斯嘉內更像是監視(害怕諸神黃昏的預言),一但有犧牲或利用的機會就毫不可惜的讓他拼死拼活(如依約獻上頭給矮人、阻止巨人築牆、命令他找黃金、偷來芙麗婭的金項鍊等等)。如電影《雷神一》中洛基問奧丁:「所以我是你偷來的另一樣東西,被關在這裡等到有天你用得上我?」而在神話中的狀況不只如此還猶之有過,若非洛基自己夠機伶早就不知道犧牲在哪件破事上了。
   洛基從萌神(?)轉變成邪神有一項很重要的因素是因為「忌妒心」,忌妒心來由是內心的「不平衡」,MD我就不相信有誰處在上述那種狀況內心還平衡的了。洛基這個形象的迷人之處便在於他的複雜,複雜中卻見明顯人性特徵,越研究探討便越使人欲罷不能,以下便來說洛基正式成為阿斯嘉敵人的這項轉變過程。
  
   第一要被提出來的還是洛基其子的遭遇,雖然洛基並沒有因此對奧丁或阿斯嘉眾神抱怨過甚麼,但不代表他心中不在意這件事。畢竟是自己的骨肉,因為諾娜神的預言將親子四人活活拆散,為了阿斯嘉(或為了把兄奧丁)他吞忍下去了,對這些無緣孩子的愧疚之心轉化到其他地方。雖然神話中這方面並不明顯,但仍是流傳下關於這樣一個故事。
  
   早期的人界有對阿斯嘉諸神的信仰,唯獨洛基沒有設神廟,沒有人會想從他身上得到甚麼祝福。但有回一個農夫與巨人斯克爾姆斯利下棋,並以農夫的獨子做為賭注,而結果農夫輸了,巨人寬限其一天內能將孩子藏好不讓他找到,這個賭便做罷。
   無計可施的農夫轉而向上天祈求,祈求奧丁能聽他這個平凡人類的苦衷並幫助他。奧丁聽見了他的祈求便下凡來,將其子變成一顆麥子藏在大麥田其中一顆麥穗上,次日巨人依約前來,在農夫房中找不到其子,拿了把剪刀便往大麥田去,接著一剪就剪下奧丁選中的那根麥桿。天上奧丁見了趕忙搶下那粒麥粒,將其子還原交給農夫,說道:「我無能為力了,你們自己保重。」就返回天上。
   然而巨人又給了農夫一天時間,而農夫這次祈求海尼爾能幫助他這位一籌莫展的農民。海尼爾便前來將其子變成一池白鵝中,其中一隻胸前的一根細絨毛,然而巨人翌日到達時一下就將那隻鵝抓起咬斷了頭,若非海尼爾手快搶了下來恐怕農夫兒子就要被巨人吞入腹中。海尼爾將其子還原交還給農夫,嘆道:「這下我也沒有辦法了。」說罷離開原處。
   在農夫的央求下巨人給了他第三次機會,並說絕無下次。農夫情急之下向洛基祈求,希望洛基能幫助他這位可憐的父親。鮮少人求助的洛基聽到時也愣了一下,他靠進農夫身畔聽他訴說經過和痛苦,農夫的遭遇觸動了他心中的遺憾,當即答應無論如何都不會讓巨人帶走他的孩子。
   洛基將農夫的兒子帶到遠遠的海邊,將他變成小小鰈魚腹中一粒小小的卵,並放回大海中徜徉悠遊。翌日巨人提著釣竿走到海邊,洛基知道巨人的厲害,便一路跟在巨人附近不敢走太遠。只見巨人果真釣起那條鰈魚並在腹中找到了卵,洛基急忙上前搶下,將農夫兒子還原後叫他快逃,逃跑時經過他曾說過的那個船庫並順手將門帶上。而巨人追上時卻撞上了洛基早先藏好的木樁,洛基趁巨人摔倒時砍下巨人右腿,但那斷腿卻會自己接回巨人身上。洛基識得這個魔法,便很快砍下巨人左腿並在傷處投下鐵片燧石,巨人魔法既破,不久後便死於失血過多。洛基成功保護了農夫與其子,農夫從此認為洛基為最有本事的神。
  
   上述這個故事可以顯現洛基對親子關係的遺憾與重視,這也成為後來的崩潰主因之一,再來敘述洛基受罰之過程。
   話說事件後(奚落眾神或害死巴爾德爾),洛基前往弗蘭盎格瀑布躲避阿斯嘉諸神,此刻他尚未生出反叛之心,只是建造了個有四扇門的房子,這房子可看到週圍的狀況,白天的他通常變成一條鮭魚躲在瀑布中,但腦中盡是在想阿斯嘉諸神抓到他後會怎麼懲罰他。
   而一日阿斯嘉諸神終於找到這裡,因為奧丁發覺他的藏身處,便帶著諸神前來抓他。諸神編織漁網在河中網了洛基三回,洛基前兩次跳過了漁網,卻在第三次被索爾一把抓住,索爾還因用力過劇折斷了洛基的尾巴(鮭魚短尾之因),洛基疼得現出原形,便被諸神帶到一個山洞中,還將他的妻子西格恩、與其子瓦俐、納菲爾抓來。西格恩只為他生下這兩個孩子,也就是目前還待在洛基身邊的唯二子嗣。
   此時諸神將洛基按倒在三塊打了洞的巨石上,分別置在他肩下、腰下、膝關節下,接著便在他面前將其子瓦俐施法變成惡狼,將弟弟納菲爾咬得支離破碎,諸神再從屍堆中拖出腸子和內臟將洛基束縛在巨石上,那些臟器在捆好後變成了堅固無比的鐵繩。
  
   這段是我看到最心疼的地方,像洛基這樣重視親子關係的個性,看到親生兒子在自己面前變成了狼咬死另一個兒子,還用兒子的腸臟來當作束縛自己的工具,那究竟是甚麼感覺?若說前三子在預言中會危害阿斯嘉因而拆散那還罷,但西格恩產下的兩子何其無辜,此事無關於他們,卻因自己而犧牲,不知道洛基往後日子中看見那些鐵繩時心中做何感想?
   後來斯卡惕拿來一條毒蛇懸吊在洛基臉上方讓毒液侵蝕他的面容,洛基的妻子西格恩拿碗承著滴下的毒液使丈夫少受些苦,卻在轉身要將毒液倒掉時不免漏掉一些滴在洛基臉上,洛基疼痛顫抖成了地震的由來。
   而關於這段形容詞我個人認為維基百科是描寫最好的,網頁上寫「在恐怖與痛苦中,洛基失聲痛哭,渾身發顫,甚至引起地震。」好,就好在那句「失聲痛哭」,就是這句將洛基心情多了更深層的詮釋。他為甚麼哭?又為甚麼是「失聲痛哭」?僅僅是因為毒蛇毒液給他帶來的劇痛嗎?
   長久以來的吞忍、阿斯嘉諸神的不待見、兄長的背叛、過去剛出生便被害死的女兒、被流放與被困在島上的大兒子二兒子、甚至是後來無辜的瓦俐與納菲爾,每回因毒液灼燒而痛苦掙扎的四肢,在牽動到鐵繩時在腦中被喚醒的是甚麼畫面?
  
   終於在這循環不斷的受苦受難中,心中萌生報復的惡毒想法,但能說他是十惡不赦嗎?不,我真心認為他是該討回他的公道。
   但可悲的是後來也沒有起多大作用,諸神黃昏他的罪在「最先攻擊阿斯嘉神」,但也很快與海姆達爾相拼致死,結束了他的一生。
  
  
   好吧中間這段太沉重,接下來來說些有愛的,關於神話中錘基的部分呵呵(=艸=)
  
  
  ◎神話中錘基的萌點
  
   在正式分析之前我想提出一段我與我二弟的對話。由於獨自出外讀大學,我很久才回家一次,這次回家正好初次將這本北歐神話閱過一回,能夠與我二弟三弟分享心得。
   我二弟對北歐神話的接觸僅止於電影《雷神》與動畫《雷神索爾之仙宮傳說》,三弟除了這些之外就是神魔之塔。於是我在說神話內不同於電影的關係時(如洛基跟奧丁是結拜兄弟)我二弟驚愕不已,接著問:「那索爾和洛基的關係呢?應該不錯吧。」我淡定回答:「這不好說,說好也不行,說不好也還好,不過在故事中他們倆倒是常常出遊。」
   我二弟鬆了一口氣(這貨不是腐男,但對此事心態不明)道:「他們應該每次都一同出遊吧!」我當時還沉浸在看完洛基被懲罰的不平中,於是回答:「就說這關係不好說,神話中…」接著便開始講述希芙金髮事件索爾說要打斷洛基全身骨頭、與矮人賭約時把洛基抓回來、奚落眾神篇索爾說要殺掉洛基,還有最後洛基躲到弗蘭盎格瀑布時是被索爾抓到等等。
   我二弟聽完臉那個臭,問我:「那後來呢?洛基有逃出來嗎?」我:「在諸神黃昏時脫逃出來了。」我二弟一拍大腿,憤道:「那索爾等著瞧,洛基會過去報仇的!」我苦笑道:「可惜後來也沒有,他們是各自戰鬥至死的。」接著解釋諸神黃昏形成是因為基督教傳入而將諸神們一鍋端了。
  
   連不是腐男的我二弟都認為索爾和洛基的關係極好,知道這些神話時也為洛基遭遇鳴不平。但我回來後為了寫這篇分析文將此書重看了幾遍,我才忽然發覺,以阿斯嘉諸神對洛基的態度來看,索爾不知完爆那群人多少條街,現在要說神話索爾渣我還真說不出口,在阿斯嘉內他們倆的關係已經算是極好。(洛基的妻子西格恩只有受難時才出現,其他都找不到對她的記載,這是個很值得猜想的問題,畢竟洛基在神話中出現率極高。)
   索爾和洛基常一同出遊,更準確說起來是時常「只有」他們兩個一起出外闖蕩,對此有一派說法是索爾代表北歐人的「活動特質」,而洛基代表「消遣特質」,以解釋這兩人時常結伴同行、出外冒險的原因,但萬分抱歉作為腐女我看到的只有基情而已。平時洛基表現超聽索爾的話,從沒見過他對索爾惡作劇或開玩笑(但對索爾老婆會),奚落眾神祇篇是洛基唯二頂撞索爾之一(另一次在幫索爾要回錘子),但內容也不要不緊,只是說索爾自恃力氣極大卻打不開巨人的食物袋,但其實洛基知道索爾打不開袋子是因為巨人羅棘施了法術,而這件事只有當時和索爾同行的自己知道,與奚落其他神的內容相比這事實在不足為提。
   而索爾還有一項特殊技能--「總能抓到洛基」,這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雖說出事找洛基不少次是奧丁帶頭或默許,但真正抓到洛基的通常是索爾。如與矮人賭約洛基早跑不見了索爾還是能很快將他提回來,希芙金髮被剪斷後洛基應該不會不怕死的再跑到索爾夫婦面前悠晃,應該到哪裡避一避才對,但只花了一早上不到索爾就把洛基揪出來並出言威脅,更別說上述的抓鮭魚,眾神當時都在場怎麼這麼剛好只有索爾抓到了?奚落眾神祇篇索爾本來不在宴會上,後來洛基都跟所有人對罵過一遍後索爾才在最後一刻出現,但在宴會之前洛基是被諸神趕離到極遠的森林再慢慢走回來的,那洛基來到宴會與索爾來到宴會的時間差中索爾跑到哪裡去了?
   而洛基對索爾也較諸神特別,私以為,洛基對阿斯嘉諸神各自的上心程度索爾僅次於奧丁,洛基對索爾算又敬又怕,但互動中又是親近帶有尊重。如前往巨人羅棘家的路途,洛基一路完全按照索爾意思,索爾讓他吃東西睡覺躲小屋或繼續出發等等啥的,洛基完全聽話沒有突發奇想或絲毫反駁,只有在羅棘要看他們「本事」時洛基才搶先說他的吃飯速度超快。
   另外在奚落眾神祇篇也能看出洛基畏懼索爾的現象,其實洛基剛上坐時意識還算清楚,只是情緒有些不穩,故意不對布拉吉敬酒(就是上述說這裡沒有洛基位置的那個神,伊頓的丈夫),而是對周圍人舉杯狂飲,接著越喝越醉,從一開始的頗有微詞到互相批評,但洛基喝到一半時海姆達爾已經發現他喝太過了,要他快出去,否則會開始胡言亂語。而洛基也確實開始胡言亂語,批評了不少女神,最後還說希芙曾對索爾不忠,此話剛出便聽到索爾靠近屋中的聲響(似雷聲),因此索爾進屋便要洛基閉上嘴,否則他就要用手中之錘幫他永遠閉上。(關於希芙…其實此書有寫到索爾是希芙的第二任丈夫,第一任丈夫沒有任何記載,只知道希芙與第一任丈夫生下一個孩子叫兀爾厄)
   其實在聽到索爾步行聲時估計洛基也嚇了一跳,酒醒了不少,聽完索爾的話後他怔了一下,但實在拉不下臉對諸神道歉,遂用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反駁了索爾,說他連巨人袋子都打不開,之後大家正式鬧翻。
  
   這本故事神話篇除了最初人物介紹外有16篇,外加英雄篇還有提到過諸神3篇,共19篇,其中洛基出現在12篇中,索爾出現過11篇。因此索爾和洛基在神話中出場率非常高,除卻諸神一起出現(如諸神黃昏、懲罰洛基、奚落眾神祇)、索爾只出現名子非主要(如巨人築牆)外,兩人有交集的便有4篇,再減去與矮人打賭篇,剩下三篇全是兩人一同出遊的故事,算是佔了很多篇數,以下便來分述這三個故事。(不過續述中可能會參入個人想法或萌化劇情,與原來的故事相似度可能只有95%,欲知100%真相仍是建議自己找書來看XD)
  
  一、巨人羅棘家
   這個故事上述已有略提,之前提到洛基出來賣萌說自己吃飯速度超快和索爾打不開食物袋就是在本篇,但本篇還是有其他亮點(作者在此處寫到格拉馬惕庫斯大程度改寫這個故事,此書則參考《散文埃達》)。故事一開始索爾駕著他的馬車,主動問洛基要不要同行,洛基很開心的坐到索爾車上,展開一段(目前)只有兩人的旅程。
   天黑時他們來到一座莊園的農民家歇腳,索爾將他的馬(另一說公羊。特點是肚子餓可以把它殺來吃,只要把皮和骨頭放在一起第二天天亮便能滿狀態復活)宰了烤熟與農夫家人共食,只要大家吃完肉後將骨頭放在馬皮上就行,而農夫的兒子切爾夫卻用刀子撬開一根大腿骨並吸了當中骨髓。
   第二天清早索爾來復活他的馬時忽然發覺馬有一條腿瘸了,看來是有人弄壞那條腿骨。索爾當下氣得臉色煞白,目露兇光,農民夫婦見了嚇得心驚腿軟,說願意將全部家產獻給索爾以平息他的憤怒。索爾看見他們害怕的樣子氣消了大半,卻也在同時發覺吸了骨髓的切爾夫跑步速度在一夜之間變得超快,索爾便讓切爾夫與他的姊妹珞絲珂娃從此跟著他。當下將馬暫留在農夫家中,帶著洛基與兩顆電燈泡(?)繼續朝東前進,並涉過海水到達一大片森林。
   無奈那森林實在太大,四人走了一天都沒走出林區,正好他們找到一間極大的屋子,屋子的門還佔了一整面牆,他們便在那裡過夜。豈知半夜忽然爆發了大地震,震得房屋搖晃。索爾爬起身,看見身旁洛基與切爾夫、珞絲珂娃嚇得害怕發抖,便扶著牆壁摸到右側一間小屋,讓洛基帶另外二人躲在小屋中,自己則拿著錘子坐在門口守了整夜。(這種一家四口發生地震的既視感究竟是…=/////=)
   天一亮索爾帶三人走出屋去,卻發覺不遠森林躺著一個超大型巨人,打呼聲使周圍樹木山石劇烈震動,這覺可謂睡得驚天動地,索爾忽然知道昨天那地震是怎麼來的了。索爾走上前去,正好那巨人睡醒,站起身子,他問巨人:「你叫甚麼名子?」巨人看了看索爾回答:「我叫斯克呂米爾。你應該是阿斯嘉索爾吧,你們看見我的手套了嗎?」說著斯克呂米爾將他手套拿起,竟是昨夜四人暫住的屋子!
   接著斯克呂米爾問索爾一行願不願意跟他走一段路,索爾答應下來,但當下帶著洛基和另外兩人到離斯克呂米爾遠一些的地方休息。斯克呂米爾打開食物袋問索爾等人願不願意一同用餐,索爾想了想,還是帶著同伴過去。用完餐後眾人繼續出發,斯克呂米爾腳步極闊,一整天都走在最前面。
   入夜時斯克呂米爾來到一棵橡樹下休息,他對索爾道:「我要在這躺下休息了,你們可以打開食物袋吃點東西。」語畢一個翻身馬上睡死。索爾提起食物袋想打開,但力氣極大的他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不只索爾自己錯愕,連洛基都感到驚訝,但顧慮到索爾面子問題,沒說甚麼就帶著另外兩人先到旁邊一棵橡樹下休息。
   索爾本就脾氣暴躁,現在更感到臉上無光。月光下獨自提著大袋子煢煢獨立,在黑夜森林中感到無比淒涼,此時斯克呂米爾那驚天地氣鬼神的打鼾聲不斷在身邊響起,索爾心中升起一股鳥火,拿起錘子就往斯克呂米爾頭上砸去。豈知錘子砸在斯克呂米爾臉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斯克呂米爾睜開惺忪睡眼道:「嗯?剛剛是不是有片葉子掉到我頭上了?你們吃過了吧?那早點休息吧。」索爾暗自覺得可能遇到了髒東西,回答道:「嗯,我們準備休息了。」便走往同伴在的那棵橡樹下躺好,卻無法安穩入睡。
   到了半夜索爾決定用手中錘錘探究斯克呂米爾究竟是何方妖孽,於是藉著微弱月光摸到斯克呂米爾面前,掄起錘子用力一擊,這次清楚見到錘子擊入腦殼,但斯克呂米爾一滴血都沒滴下,還轉醒道:「嘖,好像有一顆橡果打中我的頭,索爾你半夜起來做甚麼?」索爾忙走回去同伴那道:「沒甚麼,洛基踢了我一下,但還不到半夜,可以再多睡會。」洛基醒來問:「索爾你叫我?」索爾躺下道:「噤聲,躺下別說話。」索爾打算等斯克呂米爾完全睡著再試一次,這回他一直等到天快亮才聽鼾聲響起,於是他又提起錘子向斯克呂米爾走去。
   索爾用盡全身力氣用力一擊,不料斯克呂米爾仍是沒事,起身道:「咦?有鳥屎往我臉上掉嗎?呦,索爾你醒啦,我記得你們是要往巨人羅棘之家的方向,雖然你們說我個子很大,但那裡還有比我個子更大的巨人。給你們一個忠告,他們可不喜歡你們這些小不點的高傲態度,若你們要回去的話可以循著原路,要再繼續往前的話便再往正東去,我要去北邊的山了。」說罷提著食物袋就往另一方向走,洛基和另兩個偷偷抱怨:「希望別再遇見他了,他打呼聲超吵的啊…」四人繼續前行,終於來到羅棘家。
   接下來就接續著第二項中洛基賣萌那段始末,在此便不贅述。只是後來羅棘還有說其實斯克呂米爾是他變成的,那個食物袋的繩子被他施了法術所以索爾打不開,另外索爾當天晚上錘的其實是一塊巨石,石上那三道很深的鴻溝就是索爾弄的。索爾聽完爆怒要攻擊羅棘,但一晃眼之間羅棘之家便消失在眼前,只剩一大片荒原瘠土,再也找不到羅棘與他的朋友。
  
  
  二、索爾的蓋爾絡虞茲之行
  
   這個也是在上述有略提過的故事,就是洛基穿上隼羽衣到處飛最後被關小黑屋三個月不給吃喝的那件,但前面提到時我沒有寫後續,就是為了寫在這裡XD
   話說洛基被鎖在櫃子裡三個月,終於為了活命對蓋爾絡虞茲說出了自己的來歷,蓋爾絡虞茲給了洛基食物和水,並要他誘騙索爾不帶錘子不帶手套到蓋爾絡虞茲莊園來,洛基心中萬般不願意,但為了活命還是答應下來。
   回到阿斯嘉後洛基認真想了個不讓索爾遇到危險的方法(這點可以看出洛基對索爾的特別之處,想當年他誘騙伊頓出城時可沒這麼多心思),於是他去找了索爾說了事情始末,索爾也沒多想,放下錘子和鐵手套(能讓錘子飛回手上的神奇物品)就跟洛基出發到蓋爾絡虞茲莊園。半路上,洛基帶索爾到女巨人葛里絲家中,葛里絲對索爾說:「蓋爾絡虞茲不是個好對付的人,你最好帶上我的腰帶、手套、手杖葛里匣爾沃爾…」杖子材質堅硬不會被折斷、鐵手套可以防火防霜,而將腰帶邁金吉約爾德繫在腰間可以增加一倍的力量。
   索爾和洛基離開了葛里絲的家,來到一條叫瑋姆爾的寬河,水流相當湍急,索爾讓洛基在身後抓牢自己的腰帶,自己拿著杖子在水流中探路,而兩人到河道中間時急流已淹到索爾肩上,背後洛基不如索爾高大,恐怕再走就要喝水了。此時索爾忽然發覺河谷上游有個人,原來是蓋爾絡虞茲的女兒姬雅爾菩在那製造洪水。
   索爾低身自河床拾起一塊石頭,轉過身來對洛基帥氣一笑道:「看好,治水要從源頭治起。」說著將石頭遠遠擲出,正中姬雅爾菩腦門(還沒死),水流漸漸平息,索爾此時抓到一簇花楸,便拽著花楸帶洛基爬上岸,從此花楸便有「索爾救命恩人」之稱。
   後來索爾與洛基依約來到了蓋爾絡虞茲家中,蓋爾絡虞茲對索爾十分怠慢,將他請到馬廄中擺了一張凳子給他坐,豈知剛坐上不久凳子便像遊樂場的娛樂設施一樣朝天花板往上升,索爾這才發現是蓋爾絡虞茲的兩個巨人女兒姬雅爾菩和格來菩用肩扛著凳子垂直向上。索爾淡定的將手杖朝上抵住天花板,接著用力往下一撐,伴隨而來是兩個女巨人背脊骨斷裂聲和慘叫聲。
   蓋爾絡虞茲嚇了一跳,當下將索爾請到大廳上招待。但一到大廳上蓋爾絡虞茲便用棍子從火爐堆中挑起一顆燒得通紅的鐵球向索爾擲去,索爾伸出帶著防火鐵手套的手一把抄住鐵球。蓋爾絡虞茲見情勢不妙忙閃身躲入一鐵柱之後,索爾使力將鐵球擲出,鐵球砸穿了鐵柱,也砸穿了蓋爾絡虞茲的身軀和牆壁,遠遠落在屋外土裡。
  
   寫到這裡本書的作者評曰:「這就是蓋爾絡虞茲讓洛基把索爾引誘到家園來的下場。」而筆者在此評曰:「這就是蓋爾絡虞茲把洛基囚禁小黑屋三個月的下場。」(=艸=)
  
  
  三、尋找丟失的錘子
  
   這是北歐神話中我覺得最有趣的一篇,說給我二弟三弟聽時他們也笑聲不斷。故事始於一個美好的早晨,索爾一如往常的睡醒時先檢查錘子是不在身邊,結果這回卻怎麼找也找不到,心中暗叫一聲不好,沒了錘子那還能叫錘哥嗎?當下越找越急,但實在找不到,便把洛基找來說了他的煩惱(照書中原句):「我要告訴你一件還沒有任何人知道的事,聽著…我的錘子不見了。」洛基一驚,馬上明白索爾希望自己幫他找回錘子,當下道:「你先別急,我替你到外面找找。」便趕忙跑到芙麗婭那借了隼羽衣飛出阿斯嘉。
   洛基飛經約頓海姆巨人家園時,看見了巨人特呂姆坐在莊園外的一座山丘頂上,不時四處張望,卻又故作淡定整理狗的金項圈與梳理馬的鬃毛。洛基覺得他神色有異,便飛到其身邊停下。特呂姆看見洛基便輕鬆道:「阿斯嘉諸神過得還不錯吧?為什麼只有你一個人到巨人這裡來?」
   洛基懷疑的看著特呂姆,答道:「諸神今天似乎過得不怎麼好,告訴我,是不是你把索爾的錘子藏起來的?」特呂姆咧嘴笑開:「對,就是我藏的。我把他埋在地下八里的地方,除非你把芙麗婭帶來給我做新娘(愛慾女神向來非常搶手),否則你休想拿回錘子!」
   洛基只好飛回阿斯嘉,剛飛到院子還沒降落索爾就朝他喊道:「洛基,我請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趁你還記得,馬上告訴我吧!」洛基感覺到索爾的著急,人還飛在半空中便回答道:「我打聽到了你要找的東西,是巨人特呂姆偷走了!他要你駕上車把芙麗婭帶去給他當新娘,否則你再也拿不回錘子!」
   索爾對此也相當乾脆,馬上跑到芙麗婭那裡向她說道:「把新娘婚紗繫在頭上,我們倆到巨人家園走一遭。」結果當然是被芙麗婭吼出來:「我找男人還沒淪落到要去巨人之家找的地步,滾,再也別提這事!」索爾只好垂頭喪氣的離開,但越想越窩火,便開始向諸神抱怨起來。
   諸神聚在一起替索爾想主意,於是便有了我在分析洛基對阿斯嘉諸神的態度時那一段「海姆達爾提議索爾隻身前往,索爾不願」,但其實我並沒有把狀況寫完全,要知雷神索爾威猛無比,能孤身勇闖巨人家園,獨挑東夷單幹群妖。「隻身」去要回錘子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附帶內容。
   在眾神都沒有辦法的狀況下,平時話少但每次都語出驚人的海姆達爾說話了,他平靜道:「索爾,其實你可以穿上白色婚紗裝成新娘自己去,到時候伺機拿回錘子就行了。」索爾一囧,馬上反駁道:「不行!我若穿新娘裝乘著婚車的樣子被其他神看到他們一定會嘲笑我。」於是洛基另一次頂撞索爾便在此,他對索爾說:「閉上你的嘴吧,索爾,你若不把錘子拿回來,巨人很快就會成為阿斯嘉的新主人了,大不了我陪你去!」
   索爾和諸神也沒辦法再說甚麼,於是大家開始替索爾打扮起來,還在他頭上繫上了婚紗用以遮住面容。洛基全程憋笑,故作嚴肅的看待這一切,打扮完畢後洛基到索爾旁邊道:「現在我們前往巨人家園那邊吧,你是新娘,我則是新娘的僕人。」兩人上車出發。
   話說自從洛基飛回阿斯嘉後特呂姆就一直等待著芙麗婭到來,超有錢的他很早就安排好迎接新娘的排場。而天黑之前索爾跟洛基就到達了特呂姆家園,特呂姆家中大廳上兩旁依次坐滿了巨人,接著就給新人搬來了蜜醪、烤牛、鮭魚等其他美食,索爾當晚就嗑掉了一整條牛和八條鮭魚,外加喝了三桶蜜醪。
   特呂姆驚訝道:「我從來沒有見過女孩子那麼能吃。」由此開始展開了小紅帽式的故事發展,裝扮成僕人的洛基答道:「因為芙麗婭趕著要來這裡,已經八天沒有進食了!」特呂姆聽完心中感動,要上前弓身親吻索爾,卻被隔著面紗那雙憤怒瞪視的眼睛嚇得退後三步,又問:「為甚麼芙麗婭的眼光那麼嚴峻,簡直像是要噴火!」洛基強忍笑意答道:「因為芙麗婭太嚮往這裡,已經八天沒有闔過眼了。」
   接著精采的入洞房要來了,但在送入新房前特呂姆的姊姊前來要求索爾臂上金圈當禮物送給她,從此索爾在這家中就能得到她的祝福。洛基搶上前道:「這當然沒有問題,但我們要特呂姆的約定之物作為交換。」說著看向特呂姆,微笑道:「這樣芙麗婭就正式成為你的新娘了!」
   特呂姆心花怒放,便讓隨身小廝去將索爾的錘子拿來,當錘子一出現在索爾視線之中,索爾立刻將其搶來揮錘放倒了特呂姆,隨後將在場巨人全都錘死,帶著洛基離開特呂姆家園。
  
   說完這個故事後我弟問我巨人是怎麼把索爾的錘子偷出來的,好問題,關於這點我完全沒有頭緒,不過神話嘛,就當錘子自己半夜起來上廁所被擄走的好了。
  
  
  〈全文完〉
  
   啊啊啊,不小心有感而發就寫了一大堆,都比小說字數還多了天啊XDD
  各位朋友喜歡或同意的話請給我留個言吧XD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7) 人氣()

  我總覺兩人有戲。
   第一次看雷神2是在電影院,在此之前我沒看過第一集和復仇者聯盟,但不只完全沒有看不懂,還萌上了神兄弟這個配對。直到前天我再把三集按順序重看一遍,對當中人物的關係有了新的想法,尤其是范達爾,我總覺得他跟洛基可能有戲。
   由於我第一次接觸錘基就是第二集,所以我並沒有傳聞中錘哥「我弟虐我千百遍,我待我弟如初戀」的感覺,反而覺得在電影中表現還挺渣的。
   重看後我忽然強烈感覺范達爾這個角色很有愛,花花公子的屬性也是萌點,找了那麼多女人都定不下來,要嘛是印證自身魅力極致何處,要嘛就是根本喜歡男的只是掩飾(笑)。從索爾口中知道,索爾常投其所好幫范達爾找妹子使其被美女簇擁,但此舉可不可以解釋為不要讓范達爾接近弟弟洛基XD以下就講我感覺范達爾與洛基的不單純之處。
  
   首先他在索爾四個摯友中跟洛基關係是最和諧的。在洛基除了爸媽就只有哥哥的感情世界中,常以惡作劇引起大家注意,因此造成許多人反感甚至對其不諒解。在同輩裡哥哥是他的唯一,但他卻不是哥哥的唯一,哥哥還有這四個好朋友,而這四個好朋友多數對其反感。
   如從出發到約頓海姆,洛基未說話便被海姆達爾(彩虹橋守門)搶話,佛勒斯泰格首先說風涼話:「你的三寸不爛之舌呢?」,甚至在剛從約頓海姆回來,索爾被放逐後,五人聚在一起想對策,洛基卻因發現自身身世而懼怕情緒激動,隨後離開現場,此處除了提出請求的希芙只有范達爾起身目送洛基離開。隨後四人討論,希芙:「他一直嫉妒索爾。」後剛則先懷疑是洛基偷渡三個約頓人闖進阿斯嘉,原本覺得洛基通報奧丁是救了他們的佛勒斯泰格此刻也變了臉,只有范達爾語氣不滿的說:「洛基一向很愛惡作劇,但你說的是完全不同的事!」范少好樣的,這段太帥XD
   而在約頓海姆六人與冰霜巨人大混戰,范達爾受傷,洛基出手相救(解決掉攻擊范達爾的巨人以免范達爾再受重創),這場混戰洛基連哥哥都沒幫,其餘三人各自相救洛基也沒在意,就只有范達爾受傷洛基才幫忙,這還不是JQ?或許在索爾摯友四人中范達爾對洛基來說也算特別的存在,原因不明,有待腦補XD
   再來是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幕,這一幕看得我腐血沸騰,在洛基知道自己童養媳(咦?)的身分、奧丁陷入奧丁之眠後,洛基暫時當代理國王,此時三戰士與希芙前來請求奧丁收回放逐索爾的命令,卻被洛基駁回,說:「此刻我們即將開戰,必須團結一心。」希芙氣得要衝上理論,後剛和范達爾分別拉住希芙左右手(范達爾速度比較快XD),此刻范達爾說了一句:「當然了。」這話的內容不是重點,而是范達爾的眼神和表情,看著洛基的眼神那個叫深情愛慕啊,嘴角帶笑的忠犬模樣是演錯了嗎?我都快給跪了,從進大廳開始范達爾看洛基的眼神若不是淡淡幽傷就是深情愛慕,與其餘三人要嘛憤怒要嘛不屑比起來辨識度高到報表。這是甚麼情況?誰能告訴我到底發生甚麼事?XDD
   還有四人事後討論該怎麼時,後剛先提出主動尋找索爾,只有范達爾有些為難的說:「這是叛國罪…」雖然最後多票數通過,但也可以解釋為范達爾不想正面違背洛基的表現,怎麼辦我總覺得兩人真的有戲XDD
   再來是鐵甲人到地球,從事後索爾上前說話可知那個鐵甲人是洛基直接控制的,而再回過頭看鐵甲人攻擊希芙與三戰士,幾乎都有各自遭受攻擊的畫面,唯獨范達爾沒有,除非無差別攻擊才會去掃到,混戰下來只有范達爾身上無明顯受傷。
   接下來第二集范達爾換人演了,雖然長得稍帥一些但戲分沒有更多,個性略痞,說話的腔也…咳,但是還是有基情,雖然不多,但夠表示了XD
   當中最特別的一段是在索爾請洛基幫忙到黑暗帝國,索爾提出後范達爾很快說:「嗯,他會背叛你。」但從後續表現來看這裡比較像是挑撥兄弟感情,甚至能解釋成怕洛基跟著索爾亂闖會有危險,當然這是腦補,但腦補也要有所依據,證據在此提議一出其他人都沒甚麼反對意見,但實際上看到洛基就是先一句:「你敢背叛他(索爾),我會殺了你。」連索爾自己都說:「你若背叛我,我會殺了你。」地球妹子見到也是先一巴掌,真正見到洛基後不是說這句的只有范達爾。范達爾在索爾推洛基下太空船再抱地球妹子跳下去後開飛行船趕上,洛基躺平在飛行小船上,范達爾笑道:「看來你在地牢的日子沒讓你學會感激喔,洛基。」不多時便說了一句:「為了阿斯嘉!」跳船與另一船的人幹架。
   雖說第二集的范達爾痞了很多,但與其他人比起來他對洛基算是最無惡意的,這句話也滿有思考空間,例如為甚麼說「沒學會感激」?洛基其實沒甚麼不知感激的地方,若說吐槽索爾好像也不太對,第一他應不知道在太空船上兩人的對話,二就算洛基被推下來也有理由可以解釋,畢竟洛基手被銬住索爾又要抱妹子。或許是在對洛基開玩笑說:「我接住你連謝謝都不說一聲?」這樣腦補起來就很有愛了XD
   自此范達爾貌似沒再出現,老實說我比較心儀第一集的忠犬,但第二集的痞子也挺有愛XD
   但這次重看第二集我還看到了在電影院沒看到的東西,就是片尾曲演員字幕結束後,索爾回到地球與妹子恩愛擁吻的畫面,這簡直太好了!等我期中考後撸雷神同人錘哥你就知道待在地球的同時范少跟基妹在阿斯嘉做甚麼= =+
   不過電影錘哥再渣也不會比北歐神話渣,神話中洛基有一次惡作劇剪掉了希芙的金長髮,索爾抓住他要把他全身骨頭打斷,這樣比起來其實電影中的錘哥好多了,真的XDDD
   此牢騷完畢,感謝大家有耐心看到這裡,各位的點閱、留言都是我前進的動力,萬分感謝XD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

 這其實是我上學期選修課的一個作業,雖然是作業但我一貫用有趣的寫法來做,因為目前”盜錘”這篇小說還在卡H所以用這篇先撐一下XD
  這篇其實我曾發在另一個筆名的部落格中,由於那個筆名不寫腐所以基本隱藏腐屬性,不過現在也沒在更新了,我還是喜歡腐的東西啊XD
  
  以下...
  
  
  提供原文地址,這個版本跟老師給我們的版本比較像,一般網路繁體版都有缺http://tieba.baidu.com/p/2130671904?pn=1 
  
  人物分析部分 
  
  主角人物(圓形人物) 
  
  ◎恩尼司・岱瑪:「我不想變成你有時看見的那種人,更何況我不想死!」 
  
  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斷背山,只是你沒有上去過。往往當你終於嘗到愛情滋味時,已經錯過了,這是最讓我悵然的。 ——李安 
  
  為什麼李安會有錯過的惆悵感?我初看這句話不懂,看了小說兩遍終於懂了,看完後整個就是被虐得肝顫,究其原因出在恩尼司性格上。 
  莎士比亞悲劇中有三大重點:環境、命運、性格。 
  環境養成性格,性格發展成命運。 
  而恩尼司主要表現出的性格是虛偽懦弱,用台語講這叫做「假會」,自以為對妻子負責任,就算與妻子艾爾瑪離婚後又提出要付子女扶養費不能與傑克遠遊,自欺欺人的只想順其自然就好,弄到後來滿盤皆輸,優柔寡斷的個性,傷了妻子的心也一再讓愛人失望。 
  「我不想變成你有時看見的那種人,更何況我不想死!」造就恩尼司這種個性的成因與他九歲時所遇見的事有關。在斷背山後第四年,恩尼司跟傑克再次相見後恩尼司說了一段往事,他在九歲時便被父兄逼著去看俄爾(與另一位老人瑞奇一起開農場到老)意外身故後被人用「輪胎鐵撬」打到屍體血肉模糊,從此在年幼的恩尼司心中留下巨大陰影,以致後來與傑克的關係延續的十餘年,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也都發生了,但仍不承認自己是愛著對方。 
  這件事的影響甚至到了傑克意外身亡之後,恩尼司仍下意識的認為傑克是被「輪胎鐵撬」打死的,因為在此之前傑克與恩尼司的最後一次對話是傑克發洩似的對恩尼司坦白,挑破這層自欺欺人的謊言時恩尼司「彷彿子彈射進心臟」,並臉色慘白的顫跪在地。那次事件後不久便收到傑克身亡的消息,兒時的記憶與現實結合在一起,「傑克因挑明兩人關係以致意外身亡(恩尼司一直覺得傑克是被輪胎鐵撬而打死)」這個結論成為恩尼司對整個事件最直接的精神寫照。 
  這個陰影直接造就恩尼司對同性戀話題的警惕與逃避,有些已經明擺著的事情他卻不願意去面對,以下列舉數段。 
  例如在斷背山上兩人有一次在「辦事」的時候,恩尼司就忽然說「我不是同性戀」,傑克才附和「我也不是」;四年後再次相見,恩尼司明知當天二人分離時自己難過如「被人用手拉出內臟」,甚至四年間對傑克異常的思念(有自慰現象),但相見後仍說「我坐在這裡拚命想,我到底是不是(同性戀)?我知道自己不是。我是說,我們兩個都有老婆孩子,對不對?」,面對傑克一起浪跡天涯遠走高飛策馬望盡天下繁華的提議回答道「兩個男的同居?算了吧。我認為比較行得通的辦法,是偶爾聚在一起,躲在鳥不拉屎的地方」 
  後來妻子艾爾瑪改嫁給雜貨店老闆,在一次的閒談艾爾瑪幾乎挑破恩尼司和傑克的關係,又氣又急的恩尼司卻欲揍艾爾瑪;還有小說後段講到那一年斷背山的某晚恩尼司自背後擁抱傑克並說「該去睡了,牛仔!」,這段洋溢著溫暖的記憶使傑克珍藏一直到往後十餘年,但卻是恩尼司不願面對懷中抱著的是一個男的逃避動作。以上等等段落都揭示了恩尼司的心結所在,也是他不願面對自己感情的表現。 
  一直到甚麼時候恩尼司才願意面對自己的感情?竟然是傑克意外身故之後!此事無關甚麼後悔莫及,就是傑克死了他才敢面對才敢對著傑克的舊襯衫說「我發誓...」,因為他就算發誓了往後也不必負責、不必害怕別人的眼光、更不必擔心自己會被輪胎撬棒打死! 
  我敢說就是傑克狗血復活恩尼司的態度也不會有所改變,這是個人性格的悲劇,也是當時大時代偏見所造就的悲劇。 
  
  
  ◎傑克・崔斯特:「要是我能甩掉你就好了!」 
  
  「要是我能甩掉你就好了!」 
  
  這句話作為網友鄉民認為整部《斷背山》電影的經典名言之一,源於傑克身故前與恩尼司的最後對話。然而更具張力的是前一句話(引用小說):「你對我太重要了,恩尼司,你這個賤貨婊子養大的雜種。要是我知道怎麼戒掉你就好了!」 
  傑克與恩尼司同樣來自貧窮家庭,但傑克明顯比恩尼司有擔當的多,這樣的個性源自於他小時候的一段經歷。傑克有個比他大三歲的哥哥KE,每天把他當沙包打,其父傳授他一個錦囊妙計——「無關兄弟,不講道義,找到機會就往死裡打!」於是傑克開始在KE哥上廁所、走樓梯,甚至是睡覺時打突襲戰,數度蓋布袋成功後,不堪其擾的KE哥終於不敢再把傑克拿來練拳。 
  於是這個滿頭捲髮爽朗愛笑的少年從此就認定一個死理—「一句話都別講,三兩下就解決」,處事乾淨俐落,相較於渣攻恩尼司,傑克的形象明顯乾脆可愛。 
  但所謂一物剋一物,愛到卡慘死。一向處事快速俐落的傑克一遇上恩尼司就沒轍了,雖說傑克大可把恩尼司打昏了扛走,但他並沒有這麼做,反而是一味的委屈求全,事事順著恩尼司的意思並貼心的盡量不碰其地雷。看到後來我想起了曾被網友戲稱為「武俠斷背山」的TV版天涯明月刀,當中葉開死追著傅紅雪的情況稍有類似,然而情況畢竟不同,就是把斷背山小說改成傅葉同人文都嫌虐。 
  若以小說推進是恩尼司逐步發覺自己的感情,而傑克卻是隨小說推進越來越發覺其實他早就知道自己喜歡恩尼司,一直到他在當年斷背山的夏天留下了恩尼司的舊襯衫,並珍藏的與自己染上恩尼司鼻血的舊襯衫藏在一起。 
  其實從很多細節便可以發覺傑克早一步面對自己的感情,更看出恩尼司對傑克實不如傑克對恩尼司。 
  在斷背山那年夏天開始看,其實傑克先一步開始注意恩尼司,例如先注意到恩尼司沒穿襯褲,好一夜無聲雨那天晚上也是傑克主動讓冷得發抖的恩尼司到帳棚裡睡。還有某一天晚上的背後擁抱,傑克珍藏十餘年,即便知道「恩尼司當時不願面對面擁抱他,是不想看到或感覺到擁抱的對象是傑克。」,傑克對這段記憶仍「這段往事百毒不侵,甚至知道了以下(背後擁抱的真相)這件事也難以動搖」 
  四年後的再次相見也是傑克先寄明信片給恩尼司約見面,證明傑克一直有在關注恩尼司的訊息,而見面後恩尼司卻說「四年了,差不多準備忘掉你了。」在旅店中傑克也先坦白說:「這件事不談不行。我對天發誓,不知道我倆會再來──好吧,我的確知道。所以才來這裡。」就當恩尼司拒絕傑克要與其妻露琳離婚並與他共同經營農場的提議後,傑克能希望恩尼司仍陪他出遊,主動說:「恩尼司,請兩天假吧,現在就走...快決定嘛~恩尼司,你才把我的飛機從空中射下來,給我一點走下去的理由嘛,這裡發生的東西可不是小事啊!」 
  斷背山後的十餘年間,傑克一直配合著恩尼司的假日與生活空閒等,一直到他們的最後一次見面傑克才有些埋怨似的說:「到我手裡的,全都不是我想要的東西。」並說這些年來很想念恩尼司。 
  然而這次的對話結果並不好,傑克提到了往墨西哥去,卻引發了恩尼司的不滿(當時會有人到墨西哥嫖男技),兩人終於發生衝突,傑克終於不滿道:「你以前說走就走。現在要見你一面,簡直像晉見教宗一樣難。」最後情緒爆發說出了一連串:「而且我只說這麼一次。告訴你,我們本來可以一起過不錯的生活,好得不得了的生活。你卻不願意,恩尼司,結果我們現在只有斷背山。所有東西都以斷背山為基礎。斷背山是我們擁有的一切,他媽的一切,如果你不知道別的部分,我希望這一點你至少能懂。二十年來,我們在一起的次數,你給我算算看。量一量你套在我身上的狗繩有多長,再來問我有沒有去過墨西哥,然後再告訴我,想得到卻幾乎永遠摸不著會害我送掉小命。我有多難受,你根本一點概念也沒有。我不是你。我沒辦法靠高海拔一年幹炮一、兩次過活。你對我太重要了,恩尼司,你這個賤貨婊子養大的雜種。要是我知道怎麼戒掉你就好了!」這段話絕對整部小說最長的一段對話,包含了傑克對這段感情十餘年來的不滿與痛處,也是唯一一次他對恩尼司發洩似的和盤托出,而隨後恩尼司的大反應也引起了傑克的關心,他急忙上前去探視恩尼司的狀況,恩尼司卻不發一言的回到自己的車上,一直到傑克身故他都沒對這段話有過正面回應。 
  雖說傑克早一步正視自己的感情,但對恩尼司他仍是帶著點小心翼翼的戰戰競競,如下列數段。在斷背山上有一次在辦事那段,恩尼司忽然說:「我不是同性戀」,傑克才隨後附和:「我也不是。」但隨後又說:「就這麼一次。是我倆的事,別人管不著。」;兩人離開斷背山當時,傑克先關心問:「明年夏天還來嗎?」恩尼司卻回答:「大概不來了。我跟你說過,艾瑪和我今年十二月結婚。」傑克為了不使恩尼司心中不安,便與他「『好』傑克說。兩人握手,彼此捶肩一下,隨後兩人站離四十呎之遙」形似朋友一般的不踰矩。 
  甚至恩尼司與其妻艾爾瑪離婚時給傑克打通電話,讓傑克千里迢迢興高采烈的北上卻空歡喜一場。 
  最後再講關於那件染血的舊襯衫,放在最後做壓箱寶是因為我看了三次才懂當天究竟是發生甚麼事。 
  首先襯衫是傑克的,上面的血是恩尼司的鼻血,發生的時間事在二人離開斷背山的當天,而在當天還有另外兩個線索是傑克下頷(下巴)上的傷,第一個是當天二人道別時「(恩尼司)移開原本看著傑克下頷的視線。最後一天恩尼司對他用力揮拳,打得他瘀青。」;第二個是四年後相見恩尼司對傑克說「我猜那次揍了你一下,讓你不高興了。」,直到傑克死後恩尼司到傑克的家中,又從傑克的衣櫃找到了那件染血襯衫,小說敘述起當天發生的事時說道:「在斷背山最後一天下午,兩人展現軟骨功胡抓亂扭,傑克不慎以膝蓋撞擊恩尼司鼻子,血流不止,沾得兩人身上血跡斑斑。傑克以袖子止住鼻血,然而恩尼司卻忽然一躍而起,揮拳擊昏好意療傷的傑克。」 
  當天他們在做甚麼我一直看不懂,我一直以為是打架,但說是打架也原因不明, 
  更何況就算是打架要怎麼樣才能「不慎以膝蓋撞擊恩尼司鼻子」,我曾想過可能是傑克登上石柱由上躍下給恩尼司一個摔角技天鵝俯衝,但又不明白為甚麼俯衝後要好意給恩尼司擦鼻血? 
  百思不得其解的我終於在看一集沈玉琳上訪談節目爆料徐乃麟當中的一句話得到啟發,再加上我的模擬與想像終於還原了當天現場。想想他倆在斷背山上除了放羊吃飯喝酒之外,就是做那檔事,最後一天也不例外。當時的體位是傳統的男上女下,只不過是恩尼司在上傑克在下,可能當天情緒激動動作過大,不慎以膝蓋去撞擊恩尼司的鼻子,然後傑克再好意以袖子給恩尼司捂鼻血,卻遭到恩尼司往自己下巴回敬一拳。 
  那檔事做一半說一拳就一拳,恩尼司下手也太狠,要是這是發生在我身上我的膝蓋決不會只攻擊上面那顆頭。那倘若我的這個解釋有甚麼不合理之處,那在下才疏學淺,除了天鵝俯衝外我想不到有其他狀況能以膝撞鼻以致流血。 
  
  以性格呈現來看,傑克似乎相較苦情,雖早一步發覺自己的感情,但一味委曲求全,卻也因為愛人的不敢面對而造成悲劇,說真的,我真心希望傑克直接把恩尼司扛走好些。 
  
  
  配角人物(扁平人物) 
  
  ◎喬・阿吉瑞(斷背山農場工頭):「你們兩個領人家薪水,不是隨便放狗去看羊。」 
  
  江湖人稱望遠鏡工頭的就是這一位喬・阿吉瑞,這位大哥在小說中戲份不多,但他的那台望遠鏡彷彿透出邪惡的氣息,大可望遠山群羊,細看透人心深處。這位持著邪惡望遠鏡的工頭給人的感覺一直是神祕而討厭,命運藉著他的手將兩位男主角湊在一起又使二人分開,中間又包括了發現秘密與對傑克的冷言冷語,一切如導演安排好的一樣,他只在關鍵時刻輕輕的來,而不需要他時帶著望遠鏡輕輕的走,不帶走一絲雲彩。 
  
  ◎艾爾瑪・比爾斯(恩尼斯的妻子):「艾爾瑪二世和法蘭芯,愛到不行。」 
  
  這是一位機警的女子,自她瞥見丈夫恩尼司與傑克暌違四年後相見那深情的一擁,便彷彿警戒狀態瞬間啟動,先看見傑克顫抖的問:「你有小孩啦?」恩尼司剛接話:「兩個女兒」的同時,艾爾瑪瞬間補充道:「艾爾瑪二世和法蘭芯,愛到不行。」迅速做一個極快的危機處理,此時搬出女兒牌,一是示意傑克「恩尼司現在有家庭」;二是提醒恩尼司「你還有兩個女兒!」短短一句話不偏不倚的起多項作用,再配合隨後的給錢請丈夫買菸希望他早點回家,更顯出了此女的觀察入微、心思細膩,可見其非尋常女子,智力就算沒有中上也一定超過她丈夫恩尼司。 
  而在她改嫁給雜貨店老闆後,曾再一次閒聊與前夫恩尼司挑明,說他年年與傑克定期出遊,卻從未帶上家人,說釣了很多魚卻沒帶一條回來,於是機警的艾爾瑪發覺了五年前買的魚簍新得連標籤都沒撕,這個訊息不得不使艾爾瑪大膽假設一番,接下來就是小心求證,於是她寫了一張紙條掛在釣魚線末端,上書「莫忘得魚歸家,愛妻筆」結果恩尼司回家後那張紙條連墨汁都沒暈開。 
  恩尼司聽罷驚覺前妻欲挑破這個用膝蓋都看得出來的秘密氣得欲大打出手,其實包括望遠鏡工頭知道這事的人多了去了,不過傑克轉述時說的含糊不清,不然照恩尼司的邏輯現在可能已經將工頭海K一頓,連望眼鏡一起砸了。 
  對於艾爾瑪的不安當天上台報告的同學舉了一個很好的例子:「假如你的男朋友或女朋友每年跟一個身分不明工作不明存款不明尤其二人關係曖昧不明的人鬼混,你們不會在意嗎?你們不會擔心嗎!?你們...!」我壓下了衝口而出「我會跟去拍照!」的念頭好好的思考這個問題。其實艾爾瑪的疑心並不只是經年累月的猜疑,事實上她早就在第一次見到傑克時就立馬進入警戒狀態,雖說「女人的第六感」或許可以解釋,但所謂「直覺」也是過去經驗在「潛意識」的迅速統整,於是有理由懷疑,艾爾瑪的瞬間備戰是因為平日的待機,而她與恩尼司的問題就發生在夫妻日常性生活上。 
  這是我在看第二遍時驚覺的事實,猶如天上掉下一塊餡餅正好砸在我嘴裡一樣開心。文中提到兩人性生活的描寫僅有兩段,一是離開斷背山後的四年間「恩尼司說著一手......才將她翻過身來,快速辦完她討厭的事。」;另一段是艾爾瑪希望恩尼司能帶避孕套,恩尼司說寧可不碰她,此時艾爾瑪「『你養得起,我就肯再生。』她邊說邊想著,反正你愛做的事也生不了太多小孩。」 
  從第一段可以知道那黨事是艾爾瑪「討厭作的事」,套用一句清代文學家李漁在其偉大著作《覺後禪》,也就是《肉蒲團》中,藉飛賊「賽崑崙」之口說出了當時的統計資料:「大約一百個婦人,只有一兩個不喜幹,其餘都是喜幹的。」而艾爾瑪卻「討厭做」,這已經看出事有蹊蹺,再看後句可知這事是「生不了太多小孩」的,綜合分析再回看第一段「將她翻過身來」,那一切都明瞭了,這種體位其實就是傳說中的「採菊東籬下,猶唱後庭花」。
  於是艾爾瑪的情況是平時就覺得丈夫怪怪的,又跟傑克不單不純,再時不時的瞥見驚覺發現,甚至比自己丈夫明白二人關係。然而冷靜平穩的艾爾瑪卻因經濟為由改嫁,到二人離婚後才在某一個機會以閒談的方式提出,並非大吵大鬧尋死覓活摔家具丟餐具,足見這位女性的聰慧理智。 
  與擁有經商長才的傑克妻子露琳遙遙相應,表現出這篇小說女性形象比男性理性現實且更有企圖心。 
  
  ◎露琳(傑克妻):「我知道,本來想通知你的。」 
  
  據說露琳在電影中佔了很大分量,還找巨星安海瑟薇飾演,但我沒看過電影而不做評。單看小說露琳不只戲份不多,甚至沒有實際出場,只有前期由傑克轉述和傑克死後恩尼司打電話過去與露琳的短暫通話。 
  露琳這名子第一次出現是由傑克說「一個可愛的德州小姐」,其實德州就是美國的鄉下地方,大片的農田馬場和牛仔氣息,生長在當地的女孩子——尤其是家中有錢勢的女孩子,除了豪邁之外更有一股商場上的剽悍,在露琳父親過世之後她接手了家中的農機事業,便展現出「管理長才與強悍的生意手段」,傑克甚至因她得到一個「定位不明的管理職銜」,手握家中經濟重權的露琳似乎有別於當年的可愛女孩,後來傑克還開玩笑的對恩尼司說他害怕被露琳槍斃。(恩尼司評語:「活該。」) 
  而傑克身故後恩尼司打電話過去確認時,小說形容露琳的語氣是「她雖客套,細小的嗓音卻冰冷如雪。」條理分明,冰冷淡定,一點都無初寡未亡人的哀慟,更添增了一種冰冷恐怖的形象。 
  
  ◎傑克父母:「他以為自己太特別,老家的賤墳地配不上他!」 
  
  傑克的母親是位溫柔的婦人,小說中形容她「動作小心,彷彿剛動過手術」,對千里迢迢來訪的恩尼司也顯得禮貌客氣,貼心的問他需不需要咖啡與蛋糕點心,恩尼司離開時她也客氣的說:「有空再來坐坐~」可惜出場不多也不長,反而傑克的父親可以說比較多東西。
  前期的傑克父親是個令人感覺神秘而深藏不露的人,所謂神龍見首不見尾,根據傑克的轉述他父親曾是一名曾風雲一時的騎牛士,然而引退後深藏功與名,不傳授兒子騎牛技巧,仰頭四十五度角的沉默側臉,彷彿訴說著當年江湖的血雨腥風;另外他還傳授給傑克用兵貴在神速的道理去對付KE哥,進而影響傑克的一生,為傑克父親更增添了一種不羈世俗、洞燭先機的仙人隱士形象。 
  再者傑克的家鄉在「閃電平原」,攜著髮妻居住在此地的傑克父親更點綴了一股「任他雷霆萬鈞,我自笑看風雲」的氣度,不覺令人悠然神往,只想若此生有幸與如此高人前輩一同舉杯論天下,笑談千里江山,那是多幸運的事! 
  然而當傑克父親真正出場時一切卻變了樣,那種感覺就像去拜訪一位已經引退多年的傳奇企業老董事長,推開門卻看到他對著電視上的訪談節目大罵:「沒知識!沒衛生!幼稚!不知羞恥!!!」一樣的令人反應不及。 
  當恩尼司坐在傑克父親的對面時,小說形容「老父靜靜坐著,雙手交握在塑膠桌布上,以慍怒、知情的神態直盯恩尼司」彷彿下一秒他就會拍桌指著恩尼司大罵:「你特麼以為有鷹勾鼻就自以為劉德華嗎(恩尼司有鷹勾鼻)?騙我兒子感情,下流!無恥!窩囊廢!!!」 
  小說形容完了傑克父親這種感覺隨時都有可能起身對天罵社會的形象後,仍不放棄的再一步打碎傑克父親的隱士形象,小說又寫了一段「他(傑克)當時三、四歲,上廁所總是晚一步,手忙腳亂想解開鈕釦,拉起馬桶座,而且馬桶太高,往往導致尿液四濺。老爸對此很不高興,這一次更是大發雷霆。「天啊,他揍得我慘兮兮,把我打得跌到浴室地板上,拿皮帶抽我。我還以為會被他打死。後來他說,『想知道尿得到處都是的感覺嗎?我來教你,』 說著掏出來,尿得我全身都是,濕透透,然後丟給我毛巾,叫我擦地板」傑克的父親到這裡形象算是全完了,因此他再後來說出對傑克骨灰的處理方法時,也展現了一位暴怒老人應有的本色,如「他以為自己太特別,老家的賤墳地配不上他!」又說「我們家族有塊地,他非葬在那裏不可!」最後恩尼司只能偷摸走了兩件襯衫離開傑克家。 
  然而傑克父親的直言還起了一個震撼作用,他氣憤的轉述傑克在世時對他說的話,小說寫道「這裡找不到幫手。傑克以前常說,『恩尼司.岱瑪,總有一天我要帶他過來,好好整頓一下這個該死的農場。』 他有個半生不熟的點子,說你們兩個準備搬過來,蓋間小木屋,幫我管管這個農場,弄得像樣一點。後來今年春天,他說有人願意跟他過來,蓋個房子,幫我管理農場,是他在德州經營農場的鄰居。他準備跟老婆離婚,搬回這裡住。他那時這樣說的。不過傑克說歸說,成真的點子不多。」 
  看完這段我拍案叫絕,直呼罵得過癮。因為此事錯不在傑克而是舉棋不定的恩尼司,這段放這講正好虐死那個王八蛋!痛快! 
  
  
  閱後心得 
  
  這次的小說分析是六選一,除了我們那一組的〈像我這樣一個女子〉外,還有另五篇〈蘋果的滋味〉、〈色・戒〉、〈少女小漁〉、〈斷背山〉、〈油麻菜籽〉自選其一逐一分析人物、場景、時間等等,我卻選了相對人物多場景多跨時長的〈斷背山〉,是鬼迷了心竅也好,是前世的因緣也好,我寧可相信這就是人們所說的真愛,再不然就是我腦袋有洞。 
  若以理性的角度來說,我選斷背山的原因其實是因為我「假會(台語:不知狀況還逞強)」,這還得說出去年我與一位朋友的故事。 
  我去年認識了一位小我五歲卻一心想讀中文系的上進青年,我們玩網路遊戲認識,他的ID簡稱叫阿嫣,後來我才發現他是男的,但我仍一直叫他阿嫣。在一個因為做報告而喪心病狂的大半夜,我忽然有所感觸的Line給他說:「你未來在中文系一定能發展的比我好,你有顆堅持而純淨的心,而我讀中文系從頭到尾都散發著不良動機。」 
  由以上可見我們在大半夜對談是常態。然而深夜正是節操如生理期子宮內壁開始剝落的時候,有段時間他正熬夜在寫笑傲江湖心得,順便在FB跟我閒聊,那晚他忽然感慨道:「風流不止,基情不死。」接著問道:「阿荒啊,笑傲江湖裡除了東方不敗和楊蓮亭之外還有基情嗎?」 
  「印象中還有不少...」我一面敲擊著鍵盤一面灌下一口睡前酒,微醺的狀態卻使我腦子更清明了起來,我回道:「在第十二回有一段令狐沖與田伯光深受重傷,然後狄修出場說了一段沒節操的話...再者我先前看過一本金庸紫牛學,裡面提到其實莫大先生、曲洋、劉正風極有可能是三角關係...」等等略略舉例。然而這段對話卻激起我的好奇心,於是我重看了一遍笑傲江湖還連帶重看了一遍天龍八部,那段時間邊看小說邊抄筆記,認真得同學甚至以為我要做專題論文,其實我是在找書中腐點。看到後來連令狐沖被公主抱幾次和段譽被人綁架幾次都記錄下來。可惜當初笑傲整理後沒有留下,不然列出來也可以做個比較。 
  這段成功經驗直接影響到我這次選擇分析〈斷背山〉的原因,我想說金庸小說長篇的都分析過了短篇的一定可以應付。 
  然而初次直接分析同性戀小說卻讓我陷入了膠著,連續四天的重讀與熬夜寫稿打字,我真心後悔我為何要自討苦吃,尤其是在期末考前一週這個時間就是台幣的要命時刻我卻弄了快一萬字的分析。在這當中我還驚覺原來我每天寫文章寫到一定的量之後就會開始沒哏,於是「沒哏—不想寫—怨天尤人—報復社會—越寫越不正經」這種惡性循環開始在分析中展現了出來,也就是寫到後來引用肉蒲團的內容與將傑克父親形容成隱士大俠的主要原因,寫到後來已經越寫越瘋魔了。 
  
  這裡還是說些閱後心得吧,其實初看這篇小說給我的感覺是像吃了一個過期一週的麵包但發覺味道比新鮮時更好的這種感覺。斷背山的電影我沒看過,我只聽我爸說過:「無聊,看前面就看不下去了。」於是我也沒去看,只知道是部描寫同性戀的電影而非想像中的血腥恐怖片,並與斷頭谷沒有實際上的關係。 
  而到這篇小說成為課堂選文而閱讀時,我著著實實的被嚇了一大跳。我以為一般課堂選聞應該會有尺度限制,沒想到這篇卻有不少的性暗示與性描寫,這種跨越世俗限制的選文整個令我熱血了起來,我開始讚美學校與感恩社會,並感激涕零的說能走上中文系這條路實在不枉此生! 
  看過第一遍之後我心中充滿了感慨之情,悲劇而惆悵的收場正好直戳我的文章愛好(越虐越高興,虐到哭更好),而我也僅僅只是感慨,很多細節被選擇性的跳過。但經過重看兩三遍和有意識的分析之後,發現了很多細節上的描摹,心中的感慨更多,每看一次對當中的人物個性、關係都有著更不同的見解。我只能說作者安妮普露真的很高竿,短篇小說能安排得如此絲絲入扣與發揮結構劇情的最大作用,最後再給人一段心靈重擊,惆悵的同時開始反省起了人生,思考起了社會,真的很值得學習,也相當值得推薦給周遭的親友,正好在現在多元婚姻的議題正被熱烈議論著,這篇小說也不失做為一篇參考,引人深思。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此牢騷為小勞勃道尼(Robert Downey Jr)版福爾摩斯第一集及其第二集詭影遊戲觀後感,由於這個感覺可能逆大眾CP(福華)所以請斟酌閱讀,不能接受者請盡快按叉或另選文看,感謝各位的來訪。
  
   於是該提醒的也提醒過了,接下來我就直抒胸臆暢所欲言囉。
   作為一個曾經的主角總受黨,就算漸漸淡出血液裡仍是殘存其遺風。初看這部電影第一集我尚在就讀高中,也就是我還是鐵桿主角總受黨時候,當時看的感覺還是遵循大眾CP福華,但並沒有多有愛,只是當作欣賞腐片在看,直到如今大二的我重溫一次,竟產生了不同看法。
   正所謂兩受必有一攻,確實將福華兩個擺在一起華生受妥妥的,但我總覺得福爾摩斯絕對有受的潛質,例如第一集被公爵叫到監牢中那一嚇(福爾摩斯背對牢籠公爵忽然靠近那幕),福爾摩斯明明就是嚇到了還在故作淡定那表現直戳中我萌點!還有一段福爾摩斯說女僕都是很豪放,某警說他老婆就是女僕福爾摩斯那一整個尷尬神情。比起其他版本的福爾摩斯我總覺得這版「人性多面」表現得很到味!
   福爾摩斯日常生活也很可愛,瘋癲神經質胡言亂語外加拿狗做實驗看得我絕倒,一見到華生就興奮的滔滔不絕,另外還很明顯得吃醋忌妒,被潑酒還淡定吃飯,各種傲嬌XD
  
   所謂生命會給自己找出路,第二集福爾摩斯表現並沒讓我失望,更加神經質兼一驚一乍,幾乎把一座小型叢林連帶動物搬到自己房間,身穿保護色緊身衣用吹箭鬧華生,喝屍體防腐液(甲醛,一般常用的福馬林為便是特定濃度的甲醛),還故作鎮定的喝完(華生:「你喝的是屍體防腐液。」福爾摩斯愣了一下,回答:「對,要來一杯嗎?」),根據華生所言他還掉了幾斤肉(就是變瘦了XD)。還有在火車那段男扮女裝備華生壓著打那幕,令我整個想歪真糟糕啊太糟糕了XD
   這集福爾摩斯在哥哥身邊感覺也很可愛,像是玩哥哥的氧氣儲備器,其他人在討論大事他在跟老僕史丹利說話:「史丹利,史丹利,你一點都沒變!這是我最喜歡的甜辣醬嗎?(聞)」一言難以蔽之,各種萌XD
   而這集虐點也增加不少,其中令我錯愕的是艾琳剛開始不久便掛了,看著傷心的福爾摩斯在船上讓染血的手帕隨風飄去那幕整個虐心。還有火車上福爾摩斯強忍沉痛的對華生說:「我的朋友,如果這次你能幫我了結這案子…我就再也不找你幫忙了。」結果華生真的答應了,總覺得最後他會選擇跟教授同歸於盡不只是因為推論結果,更是因為心儀妹子死了好友結婚了各種哀傷等等使他覺得「消失」人世或許是個不錯的結果。
   一但感覺福爾摩斯是受之後就開始期待有沒有攻出現,果然在第二集中斯文敗類莫里亞蒂教授深得我心,這貨氣勢不是一般的攻,道德淪喪卻表現得文質彬彬,明明一肚子壞水卻表現得滴水不漏,還擁有大批擁護者,更誇張是他竟然還是拳擊冠軍!挖考教授是拳擊冠軍耶XDDDD
   教授對福爾摩斯一直讓我感覺不太單純,他們正式見面時,教授親口說福爾摩斯能活到現在是因為自己對他的尊敬,但是對福爾摩斯身邊的人就下狠手,例如艾琳對福爾摩斯產生傾慕之心隨後就被弄死,感覺福爾摩斯有心要讓華生免於危險而說他們已沒有任何關係後,他便揚言要把華生夫婦弄死,並且付出實際行動。這一連串舉動好像要把孤獨的福爾摩斯生活重心弄得只剩下他這個對手似的。
   再來又有密室囚禁,那個撥音樂邊吊高推讓我感覺很明顯的SM既視感,放下後還將福爾摩斯按倒在地問你覺得誰是漁夫誰是鱒魚,這是調戲啊,整個赤裸裸的調戲啊(跪)
   接著晚宴那段二人在崖邊下棋,還主動幫福爾摩斯披上大氅,在他肩上拍兩下說:「我可不希望你感冒了。」福爾摩斯嘴角微揚。光是這段我差點被萌哭XDDD
   其他也有福爾摩斯偷跟蹤、喬裝聽教授上課等等,感覺這集兩人亮點挺多的。另外在智商推理較勁也相當精彩,福爾摩斯推算錯的每一步後果都是被教授調戲,如歌劇院一幕,福爾摩斯辛苦闖入後台找炸彈,沒想到望出去直接就是對上教授帶噙著笑意的視線,讓他整個不爽直接踹木板上舞台。
   只能說教授最後的失敗是源於調戲福爾摩斯太多次,如密室囚禁那段,明明直接問不好嗎?偏偏要把人按倒在地,讓福爾摩斯有機會摸走他的小冊子。結局那段幫福爾摩斯點煙,饒富興味看著福爾摩斯推理無果的神情,暗想:「讓我們別再浪費彼此的時間,結果我們都很清楚。」但也沒付出實際行動才使對方有機可趁拉著自己同歸於盡。
  
   由於這篇我是憑著印像寫的,當中還有好多場景和萌點無法一一列舉,也推薦各位朋友自己親自看,最後感謝願意看到這裡的朋友,祝各位平安順心XD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自那位醫生和警官來訪之後,伊能教練心緒再難平靜。
   原本沉息的夢境重新浮現在輾轉夜裡,不斷更迭的兩個場景,大威在熊熊烈火中回望,與那日自己趕到後無人的醫院病房。
   大威消失蹤影兩年,第一年他常回到入陶府,大火吞噬過繁華,明顯了最初孤寂。明知不會有誰願意回顧,心中緊攢的一句「如果」也隨時間消磨,這才想起另一個可能的地方。
   第二年伊能教練回到了當初與大威短暫生活的那間小木屋,從此搬入屋中,只覺大威並非走在路上就能遇到的人,或許能在這曾有一絲回憶的地方等待他總有一天想起來,並回頭探望故人是否還在。
  
   醫生和警官只問了些關於大威過去的事,但當他問起大威下落與狀況,那位警官卻很直接的說:「這是查案機密,不能洩漏。」如在平靜的水面上擲石引波,只擾亂心緒,而未有絲毫結果。不久後的某個夜晚,伊能教練煩悶不減,拿了些酒自斟自酌起來。
   待到喝有五六分醉,忽聽門外叩門聲輕而緩地響起,在平靜山林中卻顯分明,伊能教練一愕:「這個時候還有誰會來?」忙放下了酒前去開門,而當門扉推開了半幅夜色,映入眼簾的是心中掛記之人,伊能教練愣在原處,一時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大威禮貌的說:「伊能教練,好久不見。」伊能教練眨了兩下眼睛,再伸出左腕揉了揉,問道:「我是不是喝醉了?」大威平淡評估兩秒,得出結果:「是醉了。」伊能教練點頭道:「我想也是。」隨後竟上前直接將大威擁入懷中。
   大威怔了半晌,才意思性的伸手回抱。這次卻換伊能教練愕然,其實在抱到人那一剎他猛然驚覺眼前站著的是活生生的人,但當大威回抱時他又不確定了,大威會回抱人嗎?
  
   伊能教練忙將人請進屋中,問起了大威這段時間發生的事,大威簡單將醫生開導他的始末說了說,還說從醫生那得到伊能教練住址,因此想回來看教練過得如何。
   「嗯…原來是這樣。」伊能教練點點頭,平靜聽完大威講述大概經過,接著起身道:「你坐一下,我去煮一下醒酒茶,我這回醉得太嚴重了。」大威沉默兩秒,會意道:「教練,我是真人。」伊能教練半信半疑,大威又道:「說這麼多教練還是不信嗎?」
   「就是說得多才不信!」伊能教練拍了拍後腦想讓自己清醒點,拍疼了苦著臉道:「我印象中你不是會說這麼多話的人,即便你說醫生開導你甚麼的,這還是很讓人一時難以接受啊…」
   「嗯…」大威平靜道:「我之前確實故意不跟教練多說話。」伊能教練吃驚之餘忙追問:「啊?甚麼甚麼?你之前是故意話少的嗎?還有故意說不清楚話裡的意思也是嗎?為甚麼你…」
   大威直截回答:「因為教練苦惱的樣子很有趣。」伊能教練此時心中五味雜陳,表情豐富萬分,抬頭見到大威微微噙著笑意的表情,回到原位道:「嗯,我剛剛想起來我這沒有醒酒茶的茶葉了。所以…我過去是被整囉!?」
  
   大威暫住在小木屋中兩三日,伊能教練仍是常領著他在附近閒逛,看著大威似乎越來越明顯的表情,總覺得心情好得多,即便不如何說話也沒有關係。直到有天大威借用伊能教練新買的收音機,那收音機是在醫生回去後伊能教練擔心大威狀況而特別跑到山下買的,聽了幾次便再用不著,因為人已經在他身邊。
   但伊能教練卻料不到,大威那天聽了收音機後便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找了所有大威可能會在的地方,結果如同他當年無預警消失一樣,再也不知所去何方。伊能教練這回卻不像最初那樣緊張,回了屋子之後打開收音機,專心聆聽揣摩每一個社會新聞,直到報出了當年某個未成年殺人者被判無期徒刑,卻在關了七八年後又再度出獄作案。
   日本這種事情很常見,未成年罪犯所判的「無期徒刑」都不是真正的無期徒刑,最後多半會念其年紀輕而將其提早釋放,甚至許多犯罪少年都是抱著幾年後出獄又是自由人的心態入獄服刑,這次的案例以不是第一起,也不可能是最後。
   那位少年罪犯最後是意外死亡的結局才曝光他再度作案的事實,這件事在社會引起許多輿論探討,但最後的結果恐怕還是變更不大吧,無止盡的循環輪回,即便擁有天神偶然賜予的使命,以有限的生命對無限的未來又能拯救多少呢?
  
   過沒兩天大威自己回來了,正如伊能教練所猜想,他確實是去執行當年爺爺所灌輸他的「替天行道」。眼神交會後,伊能教練無奈一嘆,大威沉默不言。
   「真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醫生也說過你不是為了殺人才誕生在這世上的…」大威仍不回答,伊能教練只好說:「你這樣一聲不響的離開我也會擔心啊。」
   大威怔了兩秒,才回答道:「抱歉,但這是我能做的事,爺爺他…不,這也是我想做的事。」伊能教練頭一回聽大威說出對這事的看法,心中百轉千回,最後嘆了口氣,隨即微笑道:「你能判斷就好了,但要注意自身安危啊。哈哈…其實看到惡人被制裁我也莫名過癮呢。」既然改變不了決定便選擇支持吧,未來路還很長。
   大威聽罷一怔,隨後微笑漸深,一步上前抱住了伊能教練,道:「教練,謝謝你的了解…」伊能教練欣然回擁,兩年前那回亦然,能確定他平安,已經是最大的奢望。
  
  
  【文完】
  
   我只能跟各位說抱歉了,一邊寫一邊準備期中考甚麼的都是藉口,這CP實在難撸,已經超出我能力範圍之外,草草寫完草草結尾,我只能在電腦桌前大家跪著道歉了,米那桑,口妹內QAQ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此配對為電影《腦男》中,伊能教練X入陶大威(鈴木一郎)的配對,分上下兩篇,超級清的清水。(聽說小說很好看,但我真找不到orz)
  ※上篇為伊能教練與大威在入陶府中的互動猜想,下篇為連續殺人魔事件後的猜想延伸。
  
  
  上篇
  
  
   「你好,敝姓伊能,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體能訓練教練了。」說著主動伸出手。
  
   伊能教練看著眼前五官清秀的少年遲疑半晌,才緩緩伸出手握了兩下,隨後又鞠了一個躬,伊能教練心中尷尬:「原來打算鞠躬的嗎?不愧是有錢人家教養好呢,哈哈…」
   在正式與大威見面前伊能教練已聽這個家老爺入陶倫行說過大威的狀況,但對於擁有過人天資卻無感情的大威,他仍是十分好奇,有一回他趁老爺不在附近,偷偷向大威說了個笑話:「呦,大威我跟你說,我最近剛好到城市裡搭電車時聽到有兩個婦女對話,第一個說:『通勤時電車真的太擁擠,我還被擠得流過產。』另一個則說:『妳別難過了,我還被擠得懷過孕呢。』哈哈哈,你聽得懂嗎?」
   大威平靜道:「電車太擠會使婦女懷孕…」伊能教練看著大威潛心記憶的神情心中大感不妙,連忙阻止:「不是吧…等、等一下,大威你別記著,我這是說著玩的,不是真的啊!」大威神色一怔,隨即平淡無波,伊能教練則充滿教壞孩童的罪惡感,暗忖再也不能跟大威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哈哈哈,當時我登上頂峰時可是被同伴稱為『聖嶽小王子』呢!」二人相處時間很長,伊能教練為方便訓練大威直接住在入陶府中,除了訓練體能之外,也會在老爺沒注意時說些關於自身攀登高山險峰和自然森林遠足的經驗。大威只是靜靜聽著,不作回應,但伊能教練仍能感覺說起這些時他的表情會變得柔和點,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心裡作用。
   伊能教練笑問:「如何?你會想親自攀登看看嗎?」大威眼神閃過微微波動,但更像是黑瞳映出浮雲的錯覺,他平靜說道:「嗯…沒有概念。」伊能教練苦惱問:「唉…你說的沒有概念是不知道想不想去,還是沒有實際登山的概念呢?」
   「沒有概念。」大威重述,伊能教練動作誇張的抓了抓頭:「我真搞不懂你啊,你就不能多說幾句表達心情的話嗎?」大威沒有回答,看著伊能教練處在「殘念啊啊啊!」的狀態,嘴角偷偷漾起一絲微笑,但兩人都沒有察覺。
  
   伊能教練初聽大威狀況時心中充滿同情,但訓練這段日子下來又不得不為其優異的資質感到羨慕,甚至不免想:「作為『人』,真的會一點感情都沒有嗎?」不久後聽聞大威父母被肇事逃逸的罪犯駕車衝撞以致身亡,罪犯還沒找到,那時老爺每日沉浸在悲痛憤怒中,決心訓練大威各式殺人方法,不斷灌輸大威天賦是用來制裁罪人之說。
   入陶府氣氛沉重,伊能教練忽然覺得,大威沒有感情對此刻來說或許是件好事,但那段時間大威卻更努力練習訓練,即便定量練習結束他仍持續半晌,直到伊能教練說第二次「好了這項練習結束」才會停止。
   如此持續四五天,伊能教練發覺大威的異常,終於問:「大威,你…是不是感到難過?」大威不應不答。伊能教練暗感不妙:「若大威真的有感情,那老爺子繼續這樣教導他,除了大威自身心理受創之外,後果更不堪設想。」當下決定帶大威出去散散心,同時躲避心緒瘋狂的老爺。
  
   山壁鬆落碎石,扣環一時支撐不住,此時兩人身後便是千丈深淵,伊能教練懸在半空,那登山繩細如蛛絲,救贖還是萬劫不復?他腦中閃過了很多畫面,兒時的希望、過去的夢想,實現過和更多沒實現的,最後定格在眼前的人。
   「大威把繩子切斷,這樣下去我會連累你的!」最後還是希望對方能好好活下去,即便他可能根本不會想起自己,甚至不會因此感到難過,這樣的選擇無關責任或道義,在生死關頭當下哪有衡量利弊的心思?看對方「趕快切斷繩子然後平安離開」唯有如此才能令他安心。
   「……」大威看了眼伊能教練,用勁將繩子提起背在身後,以不可思議的力量把二人拉上了平台。伊能教練驚魂未定,頹坐在崖邊長吁了口氣,臉色蒼白不語,半晌才轉向大威,勉強笑道:「剛剛真的好險啊,多虧了你哈哈…」
   大威表情平靜如昔,眼神黯淡,忽然緩緩道:「教練,這種話以後別說了。」語畢轉身逕自走向小屋旁,就著樹林中一棵樹仰頭沉默。
   伊能教練一愕,暗想:「別說甚麼?是誇他那句?還是…要他切斷繩子那句?」看著大威伸出手掌接承一隻正躍下的小松鼠,表情些微柔和,恍然心道:「我猜的果然沒錯,他內心有存在感情,並非像老爺子所說甚麼心思都沒有!」並暗自決定:「一定要設法將大威的感情激發出來,否則老爺子再這麼灌輸他那些思想真的會害了他!」
  
   大威很適合大自然的生活,這幾日中伊能教練除了帶他四處看看,也嘗試想引起大威情緒,無奈大威不只話少,僅說過的幾句中也簡略到模糊,弄到最後反而變成伊能教練自己苦惱。而大威倒是和松鼠越來越好,松鼠就這麼伏在大威掌上數小時不走都行,幾乎要將那當成自己第二個窩。
   因此,看著被入陶倫行重摔在地而奄奄一息的小松鼠,一向聽爺爺話的大威也不免怔立在原處。日後伊能教練再回到此處,原地甚麼也沒留下,不只當日捧著松鼠的人消失,連松鼠屍骨都似乎被甚麼小型獵食動物刁走。
  
  
  上篇完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第九章 結局
  
   黑暗騎士沿著魔王二周目到過的地方走了一遍,終於臨近這如畫山水,眼見一望無際粼粼波光,幾處湖面拔起青山,當下息埋丹田,藏一口底氣,躍入湖中,濺聲沒入樹噪水潺,形影不見。
  
  
   往後日子中,勇者常於夜間拜訪魔王城,但魔王擔心勇者早上打怪晚上還要奮戰太過操勞,便關心勸道:「你這樣每天來回太累了,就算等級封頂也要好好休息啊…」勇者執魔王手,真誠道:「我擔心你自己一個人有危險。」魔王安慰微笑:「我沒事不用擔心,況且黑暗騎士現在也不在城裡…」魔王忽然發覺他已經好久沒見到黑暗騎士了,也不知道他去向何方。
   魔王繼續道:「我們將來還會相伴很久,不必急於一時,我希望你保重身體。」勇者心中甜蜜,緊擁魔王:「我會讓那天趕快到的,等我…」魔王回擁點頭,自此勇者致力於迅速打怪破關。
  
   劇情即將進行到黑暗騎士加入勇者一行前夕,魔王待在書房,黑暗騎士親自辭行。兩人視線對上時立刻各自閃避,魔王道:「此行一去多小心,自己保重。」黑暗騎士應了一聲「好」,便又陷入沉默。
   黑暗騎士嘆了一口氣:「我走了,但這個我想交還給你…」說著走上前掏出一個寶盒遞給魔王。魔王伸手接過,卻隔著盒子感到一股令他不安的熟悉,問道:「這是甚麼?」
   黑暗騎士道:「我欠你的尊嚴。」魔王渾身一顫,抿著嘴唇臉色微微發白。黑暗騎士繼續道:「我對過去的無禮向你道歉,但你若沒有了尊嚴,不只失去了身為王室的驕傲,更不是個完整靈魂。」那日他潛湖之後循著絲絲殷紅找到尊嚴,即便沉埋這些時日,血仍是汩汩慢流。上岸後黑暗騎士不斷為它包紮裹藥,並時時輕吻道歉,最終雖止了血,傷口卻猙獰依舊,彷彿再有新創便能將其擊為碎片,風化成沙。
   魔王眼神空洞地看著手中寶盒,默不作聲。黑暗騎士道:「如果你改變心意,重拾尊嚴後不願再見到勇者他們,決戰那天我帶你離開魔王城。」見魔王仍無反應,只好告辭:「你…好好考慮吧,我先走了。」語畢轉身出門。
  
  
  *t * *
  
  
   這一戰黑暗騎士果然被整得極慘,不知勇者做了甚麼使招式輸出低毆人卻很痛,劇情結束後便被塞回馬車不顧不管,不僅任他一身是傷在車內放爛,還故意尋顛簸之路使行進中馬車震得亂七八糟。
   黑暗騎士心中叫苦不迭,卻只能自認倒楣。看勇者圍著那條刺眼的水藍色圍巾向魔法師學習感官魔法,無果後便拉僧侶一起討論能不能把效果轉移到藥物中,說到得意處還沒羞沒臊的直稱魔王為「我老婆」,聽得黑暗騎士直覺身上的傷更嚴重,只剩下盜賊偶爾還能聽自己發發牢騷。
   一日懶於步行的盜賊便鑽進馬車中圖個省事,看著依舊狼狽的黑暗騎士,歎道:「早就警告過你別跟魔王走太近了,我還是頭一回見到勇者這麼火大。」黑暗騎士苦笑,忽然問:「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一周目決戰那天和你們潛入魔王城的事?」
   盜賊撐著頭,確認問:「你當真做好知道真相的心理準備了?」黑暗騎士點點頭:「準備好了,麻煩你告訴我吧。」盜賊看了看馬車外勇者三人兀自聊天,才認真對黑暗騎士道:「其實決戰那天勇者會帶頭做那樣的事是魅惑BUG所致,我們雖不嚴重,但也多少受影響,唯獨你不是。」
   黑暗騎士背脊一涼,追問:「甚麼魅惑BUG?」盜賊回答:「你記得玩家決戰前有偷修改神裝的數值吧?」黑暗騎士點點頭,那天難得玩家將他裝備也修改了,是以印象特別深刻。
   盜賊解釋道:「後來勇者才告訴我們,使用那個修改器修改數值後魔王會附加魅惑效果,但對『敵方』或『魔族』無效。」黑暗騎士愕然聽著,喃喃道:「所以那天只有我保有自我意識,卻仍是對魔王做出那種事…」盜賊補充:「還說了很過分的話,連帶頭的勇者都聽不下去了。」黑暗騎士臉色鐵青。
   盜賊又說:「至於我們三人潛入魔王城勇者並不知情,那兩個鬼畜以魔王城剩下魔族子民的安危做為要脅,雖說這事我也有參與,但仍是覺得做得略過分,魔王其實是被逼就範的…」黑暗騎士兀自驚愕,心中五味雜陳,忽然想起那塊幾乎欲碎的尊嚴,若魔王真將其放回身上,那後果不堪設想,暗自捏了把冷汗,希望魔王不要做出傻事。
   隨馬車停下,盜賊起身道:「唉,到達目的了!我也得下去幫忙,你自己保重啊。」黑暗騎士忽問:「現在要對付哪個中級BOSS?」盜賊答:「阿斯蒙蒂絲。」黑暗騎士一驚:「這麼快就對上他?」盜賊笑道:「一周目是因為練等和刷小怪才走得慢,加上現在勇者幹勁很足,所以劇情進行很快。」轉身道:「好了我真的得下去了,有空在聊吧。」語畢下馬車。
   黑暗騎士試圖整理混亂思緒無果,正自煩惱,盜賊又鑽上車。黑暗騎士呀然:「這麼快就結束了?」盜賊點頭:「是啊,一周目魔王都秒殺了這個不過是中級BOSS。」說著又嘻嘻笑道:「很快就能結束了,下一站--『魔王城』!」
  
  
  *t * *
  
  
   到了朝思暮想的魔王城玉座寶殿,勇者心中卻略覺不妙,尤其在對上魔王冷漠卻帶著痛苦的眼神。劇情仍然在繼續,勇者無法說出心中疑問,只能照著劇情推進等待說出設定好的台詞。
   正當魔王要開口說出關鍵句,黑暗騎士卻忽然自馬車躍出,兀自帶傷道:「魔王大人,現在決戰對您不利,請跟我來!」說著上前執起魔王手臂要將其帶離現場,魔王猶疑半晌,便舉步跟上。
   在場四人相顧愕然,勇者更為吃驚,當下追著二人跑出魔王城。
  
   黑暗騎士將魔王領至後山深林,閃入一隱蔽處中,魔王道:「到這裡應該就可以了。」黑暗騎士依言停下腳步,轉過身便將魔王一把擁入懷中。魔王本欲推開,卻在對方身上聞到一股血腥味,伸出的手沒再往前,奇問:「你受傷了,甚麼時候?」
   黑暗騎士道:「只是舊傷,可能跑這一段路不小心裂開了,不礙事。」說著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事情始末了,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你…有把尊嚴放回去嗎?」此時遠處傳來勇者的呼喚聲,黑暗騎士將魔王擁得更緊。
   魔王眼色一沉,答:「有,所以對不起了。」黑暗騎士尚未反應,已中了魔王所使的麻痺魔法,倒在地上無法動彈與言語。魔王用魔族治癒術為黑暗騎士止血,便轉身步往勇者方向。
   勇者正好追到附近,眼見魔王從樹林後緩緩走來,搶上前便厲聲問:「你剛剛為甚麼…」話未說完魔王已主動投入勇者懷中,勇者怒氣與驚疑登時消去一半,適才見到魔王與黑暗騎士相偕離開,一時妒忌心起才會對他這般疾言厲色,暗想自己過於魯莽,或許他另有甚麼打算也說不定,當下語氣轉柔:「對不起,我剛剛一時激動,能不能告訴我為甚麼要跑到這裡?」
   魔王也不回答問題,自顧自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也很期待與你白頭到老。但是我最近找回了一個曾經失去的東西,但找回之後我便沒有辦法在這樣下去了…」勇者一愕,忙問:「甚麼東西?」
   「尊嚴。」魔王離開勇者懷抱拉開一臂距離,伸出手掌凝出若干殷紅碎塊。看著勇者吃驚的神情,魔王苦笑:「它原本不是長這樣子的,只是這段時間以來發生太多事,有些承受不住。」翻手一握,碎塊消失,繼續道:「我們逃離決戰舞台,就如同改變劇情一樣是破壞遊戲系統的行為,但我們當時都沒想過,如果這時候我死了,那遊戲會不會重來?」勇者背脊一涼,忙上前再度將魔王擁入懷中,顫聲道:「你不要做傻事,我們不是約好了要一直在一起…」
   魔王淒然一笑:「那我們賭一把,看玩家願不願意重起三周目,如果她願意繼續玩,這次我直接與你離開,但前提是要重起的了…」勇者只覺懷中人劇烈一震,魔王發動過爆裂魔法的手掌由自身心口落下,口中溢出殷紅鮮血,任勇者聲嘶呼喊,再也喚不回熟悉的溫柔笑靨。
  
  
   即使一切重來,累加的只會是傷,不如到此終結,從此撒手遺忘。
  
  
  【全文完】
  
  後記:
   辛苦悶了十天終於全部完成,不過預約發文的時間我應該在期中考吧。這篇發完又暫時沒文章了QAQ
   其實這篇原本應該更黃暴,勇者也不是那種溫柔的人,在這裡不小心為了凸顯黑暗騎士的渣而華麗麗的OOC了,根據原作,三代中魔王稱勇者可是「那個鬼畜勇者」啊XDD
   這篇結束後遊戲同人應該暫時告一段落了,阿劭也沒再出新實況,不如讓我休息一陣子,來好好計畫下一個要進行哪部影視同人,無意外的話應該會有雷神錘基和天涯明月刀傅葉吧XD但前提得是我連續兩週的期中考結束QAQ
   最後感謝各位看到這裡,您的點閱、留言都是支持我繼續下去的動力,感謝大家:D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第八章
  
   「你麼又把他弄哭了?」勇者身影自黑暗中浮現,皺眉看著床上光著身子的兩人。
   「勇者你…」黑暗騎士瞠目而視,雖知道勇者遲早會來,卻沒料到這麼快。魔王則面色鐵青,緊噙下唇,低頭不敢看勇者表情。
   勇者邁步走近魔王旁床畔,一把從黑暗騎士身邊將魔王撈進懷中,柔聲道:「沒事了,我在這…」魔王將臉埋入勇者胸前,攢住勇者衣服的手指微微泛白,身子輕輕顫抖。黑暗騎士雖對勇者實力有所忌憚,但見適才還在自己身下呻吟的人立時投入對方胸懷,仍是很直接的神情陰暗。
   勇者捧起魔王左腕到唇邊,憐惜吻上那被皮帶束縛過的深深紅痕,是被強迫或自願不言而喻,心疼安慰道:「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別人再欺負你…」說著狠瞪黑暗騎士。
   黑暗騎士強壓畏懼,嘲諷道:「與其針對我,你身旁那些朋友才…」話未出口,魔王急忙旋身抽起枕頭望他臉上便是重重一甩,黑暗騎士立刻躺平於床,正愕然間,聽魔王怒道:「你離開,我再也不要見你…」
   勇者也抽出腰間佩劍將劍尖抵於黑暗騎士頸部,語氣冰冷:「這筆帳日後有機會慢慢算,現在離開我們的視線。」由於二周目神裝延續,這把月寒聖劍將微弱月光映得人徹骨生寒,一股恐懼感強烈吞噬黑暗騎士,只好拾衣悻悻離去。
  
   直到黑暗騎士走出房門勇者才將佩劍收鞘,再度將魔王擁入懷中,懊悔道:「抱歉,我來晚了…」他想起魔法師催促自己站入傳送魔法陣時的遲疑,若當時乾脆一些或許能使魔王免於傷害。勇者微笑輕抬魔王下頷,道:「日後我會找機會整整那渾蛋的,從今以後我不會讓其他人碰你…」
   魔王淚痕未乾,唇瓣是適才被強吻的微紅,勇者心中怦然一動,情不自禁湊上那令他魂牽夢縈的一方天地,逗弄對方口中小舌,魔王羞怯回應,一時曖昧滋聲迴盪靜謐房中。
   深吻方畢,勇者愛憐的輕撫魔王緋紅雙頰,手指劃到對方印烙紅痕的頸肩,想將它抹去似的輕輕揉散,道:「僧侶有給我一種藥,說可以治好你所有大小傷,我試試看能不能消掉…」說著拿出一瓶藥,魔王認得是混入自己血液那瓶,也不說話,任勇者將其塗抹於自己頸肩、手腕。
   塗完這些顯見傷痕後,勇者忽然遲疑,支吾問:「你後面…需要也塗藥嗎?」魔王臉頰脹紅,伸手道:「我自己擦吧…」勇者略一沉吟,搖頭道:「還是我來吧。」說著讓魔王跪於床鋪,上身伏在自己懷中,自己則一手摟著他背心,另一手沾了藥向他兩股間伸去。
   「唔…」聽見魔王在自己懷中發出悶聲,勇者觸及傷處時也為其腫脹所驚,抽回的手指還帶著殷紅血絲,不由得心疼地將懷裡人摟得更緊。
  
   勇者拾起一旁睡袍套在魔王身上,整好枕被讓他躺臥休息,自己拖椅坐在床畔,撐著頭深情凝視魔王。魔王害羞閃避這股熱烈視線,欲打破沉默似輕咳兩聲,問:「嗯…你最近…過得好嗎?」勇者微笑道:「不好,現在好了。」語畢執起魔王手到唇邊輕吻,深情道:「那日分別之後我一直想你,想著你路上會不會遇到危險,想著你在魔王城過得好不好,你的部下會不會為難你,還有那個黑暗騎士…」說著頓了一頓,繼續道:「但我不知道你對我是甚麼感覺。直到剛剛那個吻你並沒有推開我,我們是不是有可能…你對我是怎麼想的?」
   魔王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決心般回握勇者的手,將其放在自己面龐,雖因害羞發燒,但仍是扯起一絲甜蜜的笑:「我也一直在想你,我們還沒見面時就想。」勇者驚喜問:「真的?從甚麼時候?」
   魔王緩緩坐正上身:「自從知道我們的宿命之戰,我就一直期待、好奇你是怎麼樣的人。不時打探你的消息,你路過的城鎮村莊,你的英勇事蹟,然後一直等著…」忽然像想起甚麼的笑道:「對了,我還有一個東西要送你!」說著就要翻身下床,勇者忙道:「等等,你的傷…」
   「沒事,已經不痛了!」魔王說著用薄被拭去肩頸和腕上的藥,果然不留絲毫痕跡。勇者讚道:「當真跟僧侶說的效果一樣神奇!」
   只見魔王興沖沖的小跑到衣櫃前拿出一條水藍色圍巾,勇者心中一緊,「那天」他也正是扯壞這條圍巾綑住魔王的手,尷尬問:「這是…?」魔王走回床畔,動作輕柔將圍巾輕繞在勇者頸部,深情道:「這是我自己織的,當時便想將這條圍巾送你。只是這並非神裝,不能延續到二周目,怕你不會收,也擔心顏色不襯你。不過看到你時我就放心了,正好可以搭配你的造型,也很適合你的碧色雙瞳,所以我又重新修補…」勇者感覺頸間溫暖,心中甜蜜,身手摟住了眼前魔王纖腰,魔王先是一愕,隨即溫柔回擁。
   「不如我們二周目來改點劇情吧…」勇者說道。魔王笑問:「你想怎麼改?」勇者將魔王扶坐在床沿,二人面對面,微笑道:「只要你不被打敗二周目便不會結束,決戰那天你一樣說:『勇者,你終於來了!』,我忽然說:『其實我不是勇者,而是追求者!』從此我們就浪跡天涯或隱居恩愛一輩子…你說呢?」
   魔王笑問:「那玩家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勇者笑答:「不會,她巴不得發生這樣的劇情~」魔王輕笑出聲,主動投入勇者懷抱,道:「那就依你吧。」勇者收緊雙臂,復低頭噙住伊人雙唇,兩情纏綿,難捨難分。
  
   接下來一切似乎都順理成章,二人倒向床鋪。勇者輕解魔王睡袍,魔王溫柔相迎,替勇者褪去衣物,熱情深吻仍未止息,兩人已衣衫不整,紊亂枕被。
   魔王伸手去碰勇者身下之物,勇者卻握住他的手,認真道:「等等,你剛剛…唔,我是說現在做這樣的事,你可以接受嗎?若不能也不要硬撐,老實跟我說。」魔王微笑道:「可以,如果是你,我很高興…對了,你先躺這!」
   勇者依言將背後靠枕靠床頭,只見魔王伏於他兩腿間,就著彼物便緩吞慢舐。勇者自上俯視魔王頗具媚態的表現,只覺下身腫脹厲害,問道:「你有隱藏起魅惑效果嗎?」魔王抬頭看著勇者,搖了搖頭,奇問:「怎麼了?你想要我解除隱藏嗎?」
   勇者搖手道:「不用不用,我怕我又一時衝動傷了你…」話音未落,驀地一股紫氣撲面,勇者略一恍惚,看著眼前魔王正狡黠微笑,低聲罵了一句:「真是妖精。」伸臂便將魔王撈回床頭,將他困在身下一陣狂吻。魔王卻笑吟吟的摟住勇者肩頭,享受這份熱烈。
   然而勇者進入身後時,魔王卻略覺失落,儘管勇者此時陷入狂亂,但仍是殘存理性盡量不傷到自己,此時忽想起僧侶所言,自己解除感官魔法後將會變得喜歡被人粗暴對待,更何況稍早前黑暗騎士已給自己遭受強暴的快感。
   魔王心頭一驚,摟住勇者的力道加強些許,明明才約定廝守一生,此時卻想著別人沉淪,思念及此忍不住紅了眼眶,心中滿是不甘。勇者注意到了魔王神情泫然,忙問:「怎麼了?我弄痛你了嗎?」魔王強笑搖頭:「不是,只是覺得你對我太好…」勇者溫柔吻去他眼角盈淚,深情道:「對你好是應該的,往後我們還有好長的日子要走…」
  
   完事後勇者摟著魔王面對面側躺,並輕吻他的髮、沁出薄汗的額頰,最後停在芳唇。一吻畢,魔王窩在勇者胸前,悶悶道:「勇者,你能想辦法跟魔法師學感官魔法嗎?」勇者道:「可以,不過你怎麼會想要我去學那個?」魔王頓了一頓,微笑道:「因為我們第一次就有那個魔法助興,我…很懷念。」勇者擁著魔王笑道:「好,我會想辦法學會的…」魔王窩在勇者懷中默然不言,幾乎讓勇者以為他沉沉睡去。
  
  
  【第八章完】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第七章
  
  
   魔王拖著疲憊之軀在魔王城中悠晃兩圈,安慰了尚留在城中關心自己狀況的部下,隨意吃了些食物便早早回房休息。
  
   稍晚時分,黑暗騎士潛入魔王房間,站在床畔看著魔王側身熟睡。此時魔王身著睡袍,沐浴過後香氣絲絲飄入黑暗騎士鼻腔,情不自禁地伸手撥開魔王髮絲,手背輕觸他白皙臉龐。只見魔王往後輕縮,就著他手蹭了兩蹭。這畫面他最早與魔王關係好時沒想過,近日則想過不敢行動,不由得癡在原處。
   睡夢中,魔王感覺一股氣息熟悉,存在過去並肩作戰的安心,源於曾經交付信任的那人,嘴角微微噙著笑意,卻因臉頰清楚觸摸感而悠悠醒轉,惺忪瞅了眼床畔來人,凝神看時,驚覺是黑暗騎士,忙避開他手閃坐起身,並緊攢睡袍領口,神情警戒的道:「你為甚麼會在這裡?你怎麼進來的?」
   黑暗騎士尷尬收回手,答:「看你最近精神不太好,想來關心你的狀況。另外…我也有些是想問你。」魔王難掩緊張瞪視黑暗騎士,道:「我不用你關心,有甚麼事明天…」黑暗騎士卻搶話問:「為甚麼唯獨疏遠我?」魔王一怔:「甚麼意思?」黑暗騎士抿了唇,又問:「還有你二周目個性變化,究竟發生甚麼事?」
   魔王眼色一沉,閃避黑暗騎士追問的視線,不悅道:「出去…」見黑暗騎士仍站在原處,自己聲音已些微發顫:「離開我房間,有甚麼事以後再說…」黑暗騎士悲痛道:「你是不願回答,還是抗拒與我單獨相處?」魔王一咬牙,怒道:「難道要讓你『找到機會就多來幾次』?」
   黑暗騎士語氣轉為冰冷:「我正有此意。」魔王尚未反應,黑暗騎士忽然扯開薄被,欺身上前,將魔王翻身面向床鋪,抽出預藏皮帶緊束其雙腕,以自身重量將魔王壓制在身下。魔王掙扎不止,卻被伏在身後的黑暗騎士雙手環箍在懷中,那皮帶似乎還帶著禁咒效果,不僅無法反擊,當下也難以動彈。
   黑暗騎士自後將臉埋在魔王頸窩,貪婪吸取對方髮間與身軀幽香。魔王一顫,更加使勁掙扎,黑暗騎士不滿道:「你對僧侶他們就百依百順,我明明比他們待在你身邊更久,為甚麼我做就這般不情願?」魔王全身如墜冰窖,顫聲道:「你…你怎麼知道件事?」
   黑暗騎士沉聲道:「我親眼所見…」雙手探入魔王睡袍之間,因掙扎鬆開的睡袍當即遭到入侵,一手撫到大腿處,很快撥開下身袍裾,裡頭甚麼也沒穿,整件睡袍便這麼披在身上似遮半掩。黑暗騎士道:「我昨天就在這房間聽到僧侶說,你會變得喜歡被粗暴對待,而且肏得夠猛便忘不掉對方是吧?」說著輕笑:「正好你穿的很引人犯罪…」又是一陣愛撫。
   魔王身上睡袍本就是輕絲所製,為閃躲黑暗騎士雙手便不住亂扭亂動,肌肉紋路雙臀股峰如隔薄紗在黑暗騎士懷中磨蹭,使得身後人越發興奮,道:「你這樣只會令人更難耐。」遂轉而跪坐,將魔王一腿扳開,雙腿置於腰際兩側。
   「你這樣子真好看。」黑暗騎士將魔王睡袍解開撥向兩旁,使其正面完全暴露於空氣之中,淨白肌膚,修長玉腿盡皆一覽無遺,並將手撫上。
   魔王驚慌道:「你瘋了,快住手!」黑暗騎士眼神渙散,答:「我是瘋了,這種心情連我自己都覺得奇怪…」說著欺身吻上魔王。魔王感覺對方舌頭侵入,緊張反咬,卻沒多少力道,黑暗騎士果真抽回了舌,淡淡血腥絲絲縈繞兩人口中。
   黑暗騎士一怔,隨即微笑:「你捨不得真的咬我,對不對?」魔王被他說中了心事,只是狠狠剜了他一眼,並不回答。黑暗騎士繼續說:「即使我背叛過你,二周目我在魔王城待遇仍不變,你甚至還暗中調查了我為甚麼當初願意效忠…除了疏遠,其實你心中還是很關心我,對不對?」說著褪去自身衣物,眼神癡迷的望著魔王,吻也隨後點點落在頸胸,將淨白畫布綴上散落紅花。
   「不要臉…」魔王不願正視黑暗騎士,遂將緊縛的雙腕遮擋在眼前,未料卻被對方推向頭頂上方,黑暗騎士道:「接下來精彩的事才要開始,我不希望你錯過。」魔王怒目而視。
   黑暗騎士輕輕婆娑魔王唇瓣,忽然手指搶進,帶出涎唾沾抹腹下彼物,隨即將魔王雙腿拖近,扳開臀瓣瞄準便進入一半,緩緩置進,復將雙臂推其膝窩,手掌撐床,使魔王臀部面上,完全困在身下,自己則從上而下挺動,未完全擴張而流出的鮮血竟助紂為虐使其更加順遂。
   「啊…」魔王只覺身後刺痛,對方彼物越發堅硬脹熱,但痛覺伴隨快感襲上,黑暗騎士的臉就在上方,二人幾乎鼻息相聞,魔王悶著呻吟,偏頭不去看。黑暗騎士改跪床鋪,雙手分別摟住魔王腿根,抽插直頂,沒根進出。
   黑暗騎士見魔王偏頭,語氣難過道:「你就不能看著我嗎?」說著將手掌撐在魔王腰際兩側,上半身稍稍趨前,說話已帶著抒發間微喘:「我知道我發覺得慢,但看到你和別人在一起時我很不開心,尤其那天你和勇者逛街,你身邊那個位置本來是我…」魔王神情驚愕,黑暗騎士笑道:「我怎麼可能放受傷的你獨自回來,一直跟到你上車才離開…如果重來,我們有沒有可能…」
   魔王噙著下唇,即便黑暗騎士曾過分對待自己,他仍是念著過去相伴多年的舊情,雖疏遠憤怒,卻無法完全捨棄,但充其量也就只是心腹、伙伴,絲毫沒有逾矩之思。
   「能不能讓我像過去一樣陪伴你?或許再增加一些快樂…」黑暗騎士說著撫上魔王玉莖要弄。魔王一急,左手握拳連著束縛手腕的右手,自右揮去摑了黑暗騎士一巴掌。
   黑暗騎士眼神一暗,當即扯去魔王束腕,翻轉其身,將他睡袍扯向一旁。魔王伏趴床鋪,黑暗騎士扶其腰際就著便狠抽惡撞。隨著酥麻蔓延,魔王慌張伸手欲推開身後黑暗騎士的大腿。黑暗騎士順手拉住魔王雙腕,將魔王上軀懸於床鋪上方,下身狠搗不止。
   「啊…嗯啊…唔…」魔王終於忍不住呻吟出聲,這種激烈粗暴的性事竟使他莫名沉溺。黑暗騎士一手摟他腰際,一手將他雙腕制在身後,抬起魔王上身使二人跪於床鋪,原本摟住魔王腰際的手移到兩胯間捉住玉莖便弄,惹得魔王興奮顫抖,呻吟不止。
   黑暗騎士狠吻魔王後肩,喘著粗氣:「就算你不接受我,至少我比勇者還先佔有你。」魔王反駁:「嗯…啊…才、才不是…啊…」黑暗騎士愕然:「你說甚麼?」黑暗騎士那天到場時勇者已整衣在旁,在他之後也不見有何行動,他以為勇者對魔王甚麼也沒做。
   魔王道:「在你來之、之前,我…嗯…我第一次是給勇者…唔…啊…」黑暗騎士心臟如遭重擊,隨即怒上心頭,恨道:「那為甚麼你還跟勇者那麼親近?對我就是冷漠疏遠?你跟他明明是敵人,憑甚麼你待他…」魔王一咬牙,回道:「我就是喜歡他怎麼了?啊…被喜歡的人碰…有、有什麼好恨的?」黑暗騎士怒將魔王推向床鋪,拖過他左腿置於自己右肩,又是一陣急抽猛肏。
   「嗯…啊!」魔王一陣痙攣,先過了臨界,隨後癱軟於床,喘息不止。黑暗騎士轉成坐姿,抱起魔王與自己面對面,手押他後頸與自己接吻,另一手扶他腰際抽動不止。接著又翻身將魔王困在身下,二人之間薄汗黏膩,黑暗騎士的吻仍在攻城掠地,霸道非常。
   「啊…」黑暗騎士長抒口氣,最後一撞將熱流盡數注入魔王身後甬道之中。結束後側躺於床,摟過魔王又是一陣輕吻。魔王伸手欲推,無奈黑暗騎士雙臂收得更緊,只能任由他對自己上下其手。
  
   感覺熱流自身後緩緩溢出,魔王心中不堪,眼眶微微泛紅。黑暗騎士愕然:「你…怎麼…」說著越覺不甘,明明這檔事另外四人都對他做過,憑甚麼唯獨抗拒自己?不滿道:「若說你喜歡勇者還罷,但對僧侶他們你也沒這樣,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對,我就是討厭你!」魔王終於忍不住落淚,崩潰道:「因為你是我曾經的夥伴,所以你說那些過分話我特別心痛,也是因為你我把尊嚴丟到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
   黑暗騎士聽罷一愕:「你…你說甚麼?」他早先聽說過魔族皇室可將尊嚴化形抽離,兩族交戰戰敗或被俘能夠減輕痛苦,卻不料魔王真的這樣做。
   「你…」正當黑暗騎士還要說些甚麼,卻忽聽房間角落傳出了一道人聲,兩人聞言都是一顫。
  
   「你麼又把他弄哭了?」竟是勇者的聲音。
  
  
  【第七章完】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第六章
  
  ※僧侶自稱「爺」這個是漢化翻譯,雖然放在這略感奇怪,不過還是照漢化弄吧XD
  
  
   自發現那團被割碎的睡衣,黑暗騎士便起了疑心,當日見魔王撤走了房間附近所有部下,於是偷偷潛匿於左右,卻不見有任何人進出魔王房間。一直到半夜才聽到房間傳來微弱聲響,上前伏門細聽,驚覺是人的對話與撞擊、呻吟聲,黑暗騎士如墜冰窖,久立門前,最後才頹然回房。
  
   魔法師離去前替魔王清理整衣,從角落法陣傳送離開。翌日魔王直睡到午後未醒,到晚餐時間女僕前來敲門關心,魔王這才悠然轉醒,應幾聲話請離了女僕。
   魔王只覺望出去漆黑一片,全身痠疼,便懶懶不想移動。正當魔王想翻身再入夢鄉時,卻聽敲門聲不絕,魔王這回裝死不想應門,卻聽門外聲音道:「魔王,魔王你在嗎?」竟是黑暗騎士。
   魔王渾身一震,忙坐起身,心中暗叫不好:「我門有沒有堵住?他闖進來怎麼辦?」當即憑著記憶下床,沿著四壁走到門口,推門出去,稍走兩步到黑暗騎士身前,佯怒道:「你做甚麼?」
   看見魔王眼神雖怒卻失焦迷茫,黑暗騎士怔然,原本要問的話也吞回腹中,答道:「沒甚麼,聽女僕說你身體不太舒服,想來關心你的狀況。」語畢輕聲繞到魔王身後,魔王卻絲毫未覺,仍盯著前方道:「我的事不用你管,你…啊!」
   黑暗騎士忽自魔王身後將其緊箍在懷,扯開他袖子,見白皙手腕明顯有繩子縛過的紅痕,黑暗騎士尚未問話,魔王卻軟倒在他懷中,口中輕輕喘息,急道:「你…你放手…」原來感官增強魔法尚未解除,昨晚一夜性事使他軀體格外敏感,此刻被黑暗騎士擁在懷中,兼之目不視物,竟無法反抗。
   黑暗騎士一驚,依言放手將魔王扶正,魔王神色又是尷尬又是氣憤,轉身便要回房,卻摸了半晌才摸到門把,忙開門搶入。未料黑暗騎士發覺魔王異樣,一個閃身也輕巧入房,魔王房間格局甚大,天花板也高,此時未點亮燭火,只有天窗灑下些微月色,映出螢螢冷光。
   黑暗騎士一躍隱身在天花板角落暗處,觀察魔王行動,只見對方扶著牆走回床上,歎了口長氣便躺下休息,再不移動。
   直到午夜時分,房間角落浮現如絲金光,僧侶赫然出現,走到魔王床畔,道:「喂,該醒醒了,昨天魔法師是做了甚麼讓你累成這樣?」黑暗騎士心中一震,凝神細聽。
   魔王睜開雙眼,緩緩坐起身,無法聚焦的眼神望向僧侶方向,僧侶道:「先給你解開魔法好了。」說著將手覆在魔王眼前,唸咒間聖光縈繞,手掌抽回時魔王眼神才恢復如常,望著僧侶半晌,一切景物清楚分明時才點頭道謝。
   「跟魔法師說的一樣,你好像有些不同。」僧侶起身道:「爺順道給你恢復精神,不過等會讓爺做個實驗…」魔王尚未詢問,但見周身金光圍繞,不僅痠痛消失,連精神也好了起來。
   僧侶隨後拿出一把匕首和一瓶藥膏,命令道:「爺測試個新藥,手臂伸出來。」魔王依言捲起袖子,僧侶道:「有點疼,你忍著。」說著拿匕首在魔王臂上劃出一道血口,鮮紅溢落,魔王疼得臉色發白,額間冒汗。僧侶用藥瓶接了幾滴血,混合後塗抹於傷口,不到半刻已然痊癒,連疤痕都沒留下。
   「呦,看來是成功了。」僧侶抬頭見魔王臉色難看,才恍然大悟道:「對了,魔法師的感官魔法還沒解除…」魔王一臉哀怨看著僧侶,僧侶收起藥瓶匕首,正色道:「好了好了,現在跟你說認真的。一天過去你應該多少習慣感官魔法,現在解除後你的感官會顯得相對遲鈍,特別在性事方面,你可能會變得喜歡被粗暴對待,這點得先做好心理準備…」
   魔王怔怔聽著,無奈道:「那也比現在這個樣子好,麻煩你幫我解除吧。」僧侶念咒消除魔法,隨後從身上抽出幾根大小不一的假陽具丟在床上,道:「爺今天只是來驗收成果,你自己弄,爺看著。」語畢拖來一張椅子,面對床坐下,盯著魔王看。
   魔王拿起假陽具,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僧侶道:「第一天盜賊沒教你嗎?還是他摸兩下就回去了?」魔王無辜道:「他割破我睡衣後就直接開始了,沒特別說甚麼…」僧侶扶額道:「看來他是心軟了,該做的都沒做。」接著指示道:「衣服脫掉,跪在床上,隨便拿一根道具,開始跟自己玩。」
   魔王依言照做,卻在選假陽具時選擇一根相對細小的,僧侶笑道:「你也別太客氣,照理說解除感官魔法後只用那尺寸是不會有感覺的,不信你試試…」魔王半信半疑,將其抵後穴,試著將其送入,但感官相對遲鈍後除了搔癢外沒有太大作用,方默默另擇了一根。
   僧侶笑吟吟的盯著魔王,魔王總覺難為情,一面抽送一面套弄下身,半晌卻沒有起色。僧侶這才覺得不對勁,問:「你是太害羞了還是沒有感覺?」魔王疑惑萬分,答:「好像…是沒有感覺…」
   僧侶沉吟半晌,環視房間四壁,發覺有一面整衣用的落地鏡掛在一處,便道:「有了,你先不用動作,跪在鏡子前,爺這回幫你處理。」魔王依言走去,而那面鏡子正好在黑暗騎士四十五度角下方,適才魔王在床上還有裝飾用的床頂帳簾半遮半掩,現在這個角度看得卻一清二楚,黑暗騎士倒抽一口氣,連忙龜息隱沒。
   見僧侶自身後環過魔王腹胸,雙手上下撫摸,左手揉捏紅纓,右手順到鼠蹊、下腹來回,最終捉住套弄。魔王白皙皮膚泛上情慾緋紅,看著鏡中映照自己,心臟一跳,忙側身將臉埋入僧侶胸中。
   僧侶噙著笑意,忽在左手手指上凝聚絲絲聖光,在魔王胸前一觸,竟有如微電刺過,魔王「啊」聲輕呼,身軀痙攣。僧侶讚道:「聲音不錯嘛,再來幾次如何?」不等魔王回答又在其敏感點連觸。
   「啊…唔嗯…嗯…嗯啊…」魔王雙手欲推僧侶環著自己的雙臂,卻因陣陣微電流竄身軀而無力抵抗,僅只發出斷續呻吟。
   這過於情色的聲音使得一旁黑暗騎士難以把持,下身竟有了反應,心中暗罵自己無恥,試圖平靜以待。此時僧侶卻問道:「這樣有感覺了?」魔王緊攢僧侶袖管的手指泛白,點頭喘息道:「有…有了…」
   僧侶笑道:「很好,我也有了。」說著將魔王翻身面向自己,按倒在地便是一陣狂亂親吻,撐起魔王雙腿置於腰際身側,正要去解褲頭時,忽然停下動作,抽回手,將臉埋在魔王頸窩,冷靜半晌後才道:「慢著,這不是爺今天的任務。」魔王一臉疑惑看向僧侶,僧侶站起身,也伸手拉起了魔王,繼續道:「魔法師特別交代,感官魔法解開後不能直接動作,必須讓給勇者才行…」
   魔王奇問:「為甚麼?」僧侶開玩笑道:「如果爺做起來比勇者猛,那你就一輩子忘不掉爺。」魔王難為情得滿臉通紅,僧侶意未深長笑道:「還有很多方式能玩,不是只有這種。」說著領魔王走回適才所坐的椅子,自帶來的雜物袋中,抽出一條絲帶與一條馬鞭,再從床上拾起一根假陽具,將後者交給魔王,以絲帶一端綁縛魔王玉莖,另一端攢在手中。
   僧侶坐在椅上,掏出早已腫脹的炙熱,道:「你一邊玩玩具,一邊用嘴幫爺解決,至於這馬鞭…」伸手將馬鞭尾端凝起聖光,微笑道:「你會喜歡的。」魔王屈跪於椅前,將假陽具頭端對準穴口,尾端拄地,並啟口含住僧侶彼物,吞吐舔弄。
   僧侶時不時將馬鞭點在魔王敏感觸,乳首、胸腰側、鼠蹊部,魔王痙攣抽蓄,移動時不僅假陽具在後穴深淺進出,前端綁著的絲帶同時受牽動拉扯,感官魔法解除後的身軀更加渴望快感與痛覺刺激,口中討好般悶聲呻吟,使僧侶更加來興。
   「乖,別用牙齒。」僧侶說著將馬鞭指向魔王臀部,魔王腰際一縮,身驅倒向前,直接將僧侶下身深入喉嚨,僧侶抽一口氣,笑道:「這個不錯。」語畢將左手握住魔王頭上一角,連著頭頸來回拉動,越扯越疾,最後盡數衝射魔王喉嚨之中。
   魔王咳嗽連連,僧侶輕喘些許,便將魔王拉起身,背轉向自己胸腹,抽掉假陽具,扶他坐在自己跨前,右手攬著其腰,左手環過其胸,下頷靠在他肩上,挑逗似道:「你還沒到是吧,讓爺幫你弄…」說著含住魔王耳珠,慢慢吻到頸肩,一面搔刮胸前紅纓,一面套弄玉莖,惹得魔王口抽涼氣,陣陣呻吟。
  
   「嗯…唔!」僧侶輕扳魔王後頸來與自己接吻,口中翻攪同時魔王一陣輕顫,釋放而出,靠在僧侶懷中喘息。
  
  
   僧侶離去後魔王獨自在房中沉沉睡去,黑暗騎士悄聲離開,推門前轉頭望了沉睡的魔王一眼,暗自盤算某些計畫。
  
  
  【第六章完】


jsut369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

1 2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