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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為九龍魔法陣中,和良爸爸(李曉南)X和良的配對,同人基礎在官方外傳式小說《陰之章》上(這對在陰之章根本官配XD),清水短篇感覺也是淡淡的。
  ※當中人物各種崩壞、極度OOC注意,其實個人感覺陰之章比本篇同人更腐XD
  
  
   和良醒來在入眼盡是白色的病房,這場景原該是極為熟悉,此刻和良眼中卻只剩下化不開的迷惘與陌生。
   門應聲而啟,一個醫生打扮的男子進房,面無表情地替少年量血壓、體溫,語氣平淡:「還記得自己的名子嗎?」
   「不記得了…」和良疑惑問:「你是誰?」男人手邊動作一頓,隨即以機械式的聲線答道:「李曉南,你的醫生。」
   和良又問:「那我是誰?」李曉南整理儀器,答道:「李和良,十六歲。」和良看著好生面善的李曉南,道:「我們都姓李?」
   李曉南整理罷儀器,一面走向房門一面答:「李家在香港是大姓,並不稀奇…你好好休息。」說著推門出去,走離房門稍遠才將身上對講機抽出,淡然道:「史葛特,回來時替我買些酒,我要大醉一場。」
  
   「嗯,看來是麻醉藥劑量失準,看和良這回昏睡天數我便覺得有問題,沒想到還有失憶這樣的後遺症,這段時間先暫停研究吧。」李曉南說著飲去最後一杯酒,語氣平淡如昔面不改色。史葛特瞥兩眼在側堆積成箱的空酒瓶,暗自佩服李曉南酒量之餘,回答:「好,剩下便交給我整理,博士你這兩天也休息吧。」
   「那麻煩你了。」語畢砰然一聲響,李曉南的臉重重砸在桌面上,鮮血自頰旁滲出。史葛特一驚,忙叫喚了幾聲才發覺對方是喝醉昏睡,暗道:「血都流成這樣了還沒醒,這也醉得太誇張…」嘆了一口氣後將醉得不省人事的李曉南拖回實驗用病房處理傷口。
  
   翌日早晨,李曉南醒來在入眼盡是白色的病房,頭臉多了綑紗布,正自奇怪間,自紗布縫隙看到史葛特推門而入,走到病床旁給自己量體溫血壓,例行公事的問:「還記得自己的名子嗎?」
   李曉南只覺有一股令人不悅的熟悉感,答道:「不只記得,還能背出我兒子的身高三圍。唯一令我困惑的是為甚麼我的臉像是被火車撞到一樣痛?」
   「你昨天喝醉自己跑去撞的,還一邊奔向火車一邊脫衣…」史葛特語氣不冷不熱,李曉南渾身一震。史葛特一面替李曉南拆紗布一面沒心沒肺的安慰道:「放心,全裸只有下半身。」
   李曉南怔了半晌,問道:「你在開玩笑?」史葛特已拆去一半紗布,笑答:「不然你認為被火車撞只會痛臉嗎?你這是喝醉酒自己去碰桌子的,雖說我有即時處理,但難保不會破相。」
   結果在紗布拆下的剎那史葛特脫口一句廣東髒話,李曉南挑眉:「怎麼了?聽外國人罵那句怪違和的。」史葛特從身後變出面鏡子遞給李曉南:「多說無益,你自己看就明白了。」
   李曉南接過看了也罵出同一句,道:「你這是替我順便整型了?」李曉南原本因長期待在實驗室而蒼白削瘦,因這一撞所受的傷微微紅腫,竟繃緊細紋,看上去氣色紅潤,好似年輕十餘歲。不僅沒有破相,反倒變得越發年輕俊帥,其傳奇程度堪比章魚哥。
   「嘖,這樣和良還認得出我嗎?」李曉南皺眉問,史葛特答:「博士放心,和良現在誰都不認得。」李曉南不禁苦笑:「哈,說的也是…」史葛特卻驚訝道:「博士,你、你能笑了!」
   李曉南一驚,隨即拿起鏡子擺了十連拍的動作,激動道:「沒想到這一撞還將我幾年前所患的輕微顏面神經麻痺(俗稱面癱)給治好了!」
   「太神奇了,沒想到拿臉撞桌面還有這種效果!」史葛特讚嘆道,而他第二天給自己拆紗布才深深感悟到並非人人都這麼幸運。
  
   李曉南當天下午便去探視和良,和良先是一怔,隨即禮貌問好:「醫生下午安,你好像變年輕了?總覺得很面善…」李曉南一聽到兒子說自己年輕樂得心花都開,微笑道:「自然面善,你失憶前我是你的專屬醫生。」
   「嗯,好像不是這種感覺…呵,不過還是算了,畢竟我甚麼都不記得呢。」說著對李曉南微笑問:「醫生今天心情好像不錯,發生了甚麼好事嗎?」
   其實只要和良聽話不吵著要自己停止實驗,對李曉南來說就已經值得他對著空氣傻笑三天了,而他當然不會直接這麼回答,而是道:「我這兩天放假,你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我帶你出去走走…」
   「嗯,那先謝謝醫生了!」和良說著仔細回想,腦中隱約浮現些許畫面,便問:「醫生,你曉不曉得有座山頂,需要搭纜車上去,好像還有個『老襯亭』…」
   「是太平山頂。」李曉南奇問:「怎麼會想去那裡呢?」和良如實回答:「好像在我很小的時候去過一次,應該是家人帶我去的吧,或許我到那能想起些甚麼…」李曉南怔怔聽著,最後才道:「好,待會出發行嗎?我開車去…」
  
  
   「爸爸那是甚麼?那個又是甚麼?那個呢?」李曉南記憶中的小和良在纜車中向窗外東指西指,明明才經過不到十年,看著眼前已上高中的和良,卻有往事雲煙渺遠去的感慨。
   和良不像小時候纏著自己興奮的問這問那,反倒是緊緊盯著自己,直到下纜車前才瞪大眼睛像想起甚麼,旋即疑惑撓頭,神情更加迷網。
   李曉南領和良下車,終於忍不住問:「你剛剛一直盯著我看,是想起甚麼了嗎?」和良搖了搖頭,困惑不減:「沒有,不過卻有一件怪事,雖然我這麼說很奇怪,但我想起在哪見過與醫生相似的相貌了,竟是我在鏡子中的映像…」
   李曉南一怔,腳步不停,也不做答。和良奇問:「醫生,我們有親戚關係嗎?」李曉南含糊其辭:「嚴格說起來…算有吧。」和良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醫生你有家人嗎?」
   李曉南故作平靜回答:「有一個兒子,妻子則在幾年前…唉,不說了。你呢?對家人有甚麼印象嗎?」和良沉吟半晌,答道:「沒有,不過不知道為甚麼,總覺得不想起他們我反而輕鬆呢…」李曉南頓了頓,點頭道:「好,那先別想了吧,和良你聽說九龍的傳說嗎?相傳九龍地下…」
  
  
   晚上李曉南與和良共進晚餐,恍忽覺得上回一起吃飯已是許久以前,暗想若他多空出些時間陪伴和良,向他好好說明自己用意,或許不至於發展到父子關係緊張的地步吧。思念及此不禁有些愧疚,問道:「和良,今天出來玩得開心嗎?」和良點頭:「開心,謝謝醫生。」李曉南慰然笑道:「那便好,以後有機會多帶你出來走走吧…」
   「好的。」和良點頭,接著怔了半晌,良久才道:「醫生,你今天問我有關家人的問題。說出來你別介意,我曾猜想過你會不會是我父親呢…」李曉南微微動搖,和良繼續道:「不過後來便打消這想法了,隱約感覺我父親不像你表情這麼豐富。」
   李曉南乾笑兩聲,不知幾年前一場練金術出了差錯,意外使他患上輕微顏面神經麻痺,從此有甚麼過多的情緒都使人感覺自己並非發出至誠,史葛特甚至還說自己笑起來挺瘮人,索性萬事冷淡以對,但這點一直沒向和良解釋,似乎令他很反感。
   想著不禁無奈一嘆,不過感慨之餘李曉南也萌生好奇之心,好奇和良對過去一些「關鍵字」做如何反應,試探性問道:「和良,你聽說過『複製DNA』這項科技嗎?」不等他說完和良已緊皺雙眉,以手扶額,神情又憤又恨,還夾雜些許疑惑。
   李曉南見此忙道:「好吧不談這個了,等等我送你回家看看吧,說不定能讓你想起些甚麼…」
  
   車上和良仍不解自己對於「複製DNA」這名詞的反感是從何而來,低頭苦思。李曉南歉然道:「抱歉和良,我不該問這個問題的…」和良微笑搖頭:「我沒事,只是奇怪為甚麼會對這個詞這麼排斥,醫生你知道些甚麼嗎?」李曉南苦笑道:「怎麼說呢,現階段你算是深受其害,但過一段時間你就會明白,這些都是為了…」見和良眉頭深鎖,一副即將反胃的樣子,忙說:「好好好,我不說這個了,你想些能讓自己開心的事,忘掉這個名詞吧!你家快到了,就在前面轉角,有印象嗎?不打緊,我們先回去再看看…」
  
   一回到家,李曉南便讓和良獨自探索這熟細又陌生的空間,自己則坐在沙發上,瞧著和良到處凝望沉思,暗想:「雖然這樣期盼不太妥當,但要是和良能一直這麼聽話下去那該有多好…」此時和良探入書房,李曉南沒有跟進去,兀自思索:「若他想起來後會怎麼樣呢?怪我欺騙他,氣我隱瞞身分?或者是有其他可能呢…」忽聽書房傳來碰然巨響,是東西碎裂聲。李曉南忙起身搶進書房,急問:「和良,發生甚麼事了?」
   只見地上桌燈零散,碎片滿地,和良曲著身子抱頭發顫,神情驚懼,臉色蒼白,手中握著的赫然便是黑晶石。而當李曉南看見和良抬頭望自己的眼神,由混亂、清晰,到憤怒。他知道和良想起來了,而且沒有自己所希望的「其他」可能性。
   不忍見和良痛苦如此,李曉南拿出預藏在身上,並調整過劑量的麻醉劑,腳下踩過碎片刺入腳掌,血跡染了一小方地,而他卻渾然不覺,走到和良身旁,歉然道…
  
   「對不起,和良乖乖睡覺吧。」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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